p; ——俺们不奉陪了!”
眼看她就要走,刘二女急了。
今儿,事儿不整明白,以后就更说不清了。
妇人们也急了。
看戏只让看一半儿,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们煎熬吗?
只有张知劲不慌不忙,像没看见张郑氏的动静一般,顾自说道。
“咱们再往下说。”
与此同时,张郑氏被顾挺之的随从拦住了。
她停住脚步,心直往下沉。
那边,只听着张知劲朝妇人们去了:
“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们怎么会来我家?
各位伯娘婶子、嫂子弟妹,不知可有哪位能站出来给大家讲讲?”
他说的客气,妇人们也笑脸相迎。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推推你。最后一个年长的妇人,被推了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粗,话说的却清楚。
“……俺们这些人都是没跟着棺材去坟地,本来在下街坐着说话呢。
哪知,这一扭头却见来了一个马车。
然后,下来了这位小姐和两个丫头。”
她说的是华信少妇主仆,这谁都知道。
哪知她又来了一句。“她也在在上面。”
这个‘她’指的是——张郑氏。
张知劲闻言,心里更确定了。
“那可是马车呀!”
说话的妇人感慨道:
“咱这乡下,能有个驴车就是好人家。你看谁家有马车?
俺们那个稀罕啊!
真恨不得拉回自己家里去。
可俺们哪敢?
又都想着:这一辈子也不能坐的上,可还不兴俺看看?
谁料就有某些人多事。主人没发话,她自己就把自己当狗腿子了。
不仅不让俺们靠近,话里话外的还说要带贵人来找你。要是因为俺们耽误了贵人的大事,让俺们吃不了兜着走。
俺们本来不想来的。
可这不是她(张郑氏)话说的太难听了。
便有人不服气的,远远的跟在后面。结果,贵人心善却没给俺们计较。这一下,谁还忍得住啊。
等到大门时,俺们都跟着了。
……”
“嗯!”张知劲点头道谢:
“多谢这位伯娘!你请先坐。”
他转过身,看着张郑氏:
“你说说吧!”
张郑氏装傻:“啥?”
眼看张知劲定定的看着她,她不说不罢休。
她讪笑:
“这不,俺去送葬了吗?
正好迎头碰见了,先向俺问了路,后来打听你。俺想着咱不是一家人么,不就带来了。”
张知劲闻言,不禁故作失望,他再三询问:
“就这些?这今儿河滩上人不少吧?怎么就偏偏你遇到了?”
张郑氏啊立刻好像抓住了他,多大把柄似的,嗤笑:
“看大侄子说的话——可真稀奇。遇到了就遇到了,这还非得让俺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可让俺从何说起?”
说完,她忍不住的自鸣得意,还以为将了张知劲一军。
哪知,张知劲忽然调转马头,朝华信少妇的两个丫头发难。
“你们也来说说吧!”
两个丫头垂着手立着没说话,反而华信少妇忍不住开口了。
只见她柳眉一竖,俏脸一红,冷喝一声:
“够了!明明在查你的事儿,你不从自己身边儿找缘由,问我的丫头干啥?她们现在可跟你没关系。”
张知劲笑了:
“怎么没关系?至少你们来的太巧了。
虽然人说‘无巧不成书’。但常五小姐也是管过家、主持过中馈的人,应当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
华信少妇(即常五小姐)更气了,大怒:
“你少狡辩!哦!我知道了。你这哪里是要问我的丫鬟?这明明是想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罢了。
好!那我就如你的意……”
“玄武将军!”张知劲打断她的话,没跟她纠缠,反而向顾挺之行礼:
“草民实在势单力薄,还请你高抬贵手,帮忙些许。”
常五小姐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张知劲会求人,这没啥大不了的。
可顾挺之是谁?
他心里真没有一点儿芥蒂?真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求人儿的话说出口了?
更让她目瞪口呆的是,顾挺之还答应了。
——在张知劲话说完没多久,顾挺之点头道“好”,还问他: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可跟你先说好,你还请不得我亲自动手。”
张知劲躬身谢过:
“草民自然不敢劳烦宣武将军。只要将军借我几个兄弟就行了。”
说到这,他一鼓作气的将原由说了。
“看五小姐这两个丫头的意思,这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不见棺材不掉泪。
虽然民间一向不让私设公堂,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