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哪里的话,只图不要劳累了妈妈才好。”随意再客套两句,郑妈妈才转身回了屋,五娘也才带着粉憧离开。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粉憧不禁垂头想,自己刚才那么说是不是太莽撞了?就算自己是想帮五娘,可也不知五娘会不会以为她这么做是故意的讨好卖乖,可疑的拉拢她?
回到了西稍院儿,雪婵已经将饭菜布好了,三个热菜,一个凉菜,一个汤,公中分布下来的,不算大好,也不算差,至少比以前西偏门要好上多了。
吃了两口五娘便说没胃口,将饭菜撤了,雪婵去忙外头的事儿,房里只留了五娘与粉憧,五娘躺在里间的斜塌上,边上燃着火炉,本是歇息歇息,可眼睛就刚好不偏不移的看到外室还在忙来忙去的粉憧。
西稍也是有餐室的,只是五娘嫌麻烦,也不好一直搬搬抬抬的劳累这两个小丫鬟,便将餐布在寝房的外屋就是了,也免去了走动麻烦,再说,这样的天气入了夜就更凉了,外头走着的确是折磨人的冷?
“粉憧姐姐。”她突然喊道。
粉憧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她,等待她的吩咐。
五娘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珠子转了转,噙着笑:“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也不太热诺,许是与你在正屋招待的人不大一样,自然更是与太太不相径庭,只是日后相处得罪姐姐的,姐姐莫要见怪。”这突然见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丑话说在前头吗?
将话这么明摆着摊开,连遮掩的力气都省了。任凭粉憧脾气再好,也有些怒了。她放下手边的活计,不悦的踏进来:“奴婢哪里有资格见怪五娘去,五娘这屋里的雪婵顶的也是个大人儿,做事办活儿的一把手我也是看着的,五娘器重雪婵更是自然。奴婢过来就是顺旁的给五娘置办置办外己的事,五娘只管吩咐奴婢也就是了,何必说这些分心的话?”
哟,这丫头脾气还挺冲。
五娘刚才这句话本是故意排喧她,想看她如何对言应对,借此试探试探她的底气罢了,却不料这丫头脾气还不小。
其实刚才在正屋外头关于分派粗使婆子的事,她是记住粉憧的好的,可那不代表她就可以信任她了。她要得到大太太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个粉憧想得到她的信任,自然也能太简单。
分派婆子的事,五娘拿不准,粉憧只是随心的帮她一把,还是她与郑妈妈串通,故意上演一出戏?
因此她才想试试这丫头,如今这一问,虽试出了她的劣性子,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了她的本质真实。若自己这般刻意针对,她还一点怨气都没有,那就只能证明这丫头的城府比她想象的还深了。
这次实验结果,总体来说她是很满意的。
粉憧一腔话冲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不妥,脸上露出尴色,又见五娘沉下眼眸似乎不想再谈,便闷闷的报了一句“做事去了”就退出房间了。
待帘子撩开又放下,五娘才抬起清眸,唇边带着笑意。心里想着,既然这个粉憧不是那么难对付,那她若是足够努力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将她留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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