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鬼气森森的东西的,灵九却呆在原地,如坠冰窟,浑身冰凉。可慕如玉是人啊,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活着么?慕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灵九僵硬的走进慕家,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场景,变成了如今的面目全非。
她一直都清晰的记得,如玉常在梨花树下抚琴,雪白的衣衫出尘脱俗,雪白的手指骨节分明,雪白的梨花落在白玉的琴上,还有如玉惨白的脸色,时不时咳出鲜红的血,这个时候他总是笑着对我说,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不!不!如玉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呢?灵九的心在颤抖,抖的她生疼。
灵九跌跌撞撞地走到大街上,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一抬头就看见张记烤鱼的招牌,她走进去点了很多烤鱼,老板娘看到来了个大户,也眉开眼笑热情起来。
灵九趁机向她打听慕家的事情,谁知,老板娘一听到慕家这两个字,笑容瞬间凝固,眼里流露出恐怖的神情,她避开灵九急切的目光,连忙摆手,“不知道,不知道。”
“那您可知道慕家大公子,慕如玉,怎么样了?就是经常一袭白衣,气质超凡脱俗,却病怏怏的那位。”灵九拉着老板娘的手,在她手里塞进一块明晃晃的金子。
老板娘立刻就笑了,一把夺过金子,咬了咬,她回忆着“是了,是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慕家那个大公子呀,是个出了名的药罐子,纸人儿似的,风一吹就坏。可是,慕家被屠门,偏偏就他活下来了。啧啧啧,所以说啊,还是老祖宗说的对,人各有命。”
“他没死啊,真是太好了,你知道他在那里吗?”灵九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知道,知道,”她一边说,一边瞄灵九的钱袋。灵九忙又拿了一块金子给她。
老板娘满意的点点头,说“前几天,这慕家大公子,还来过我们这儿点了份烤鱼,他也不吃,就愣愣的盯着,身子骨也很孱弱,不停的咳嗽咳出血来。对了,对了,眼上蒙着白布,可能瞎了吧。”说到这里,老板娘摇头叹息。
什么?白布?瞎子?灵九的心狠狠一疼,就像被人狠狠地攥住一样,极度快乐后的极度悲伤,令她浑身发软,头疼的厉害。
接连几天,灵九一遍遍在附近的街道游走,希望能够找到如玉。大街上的人那么多,有时候,灵九觉得每个人的背影都像他,细看,却又都不如他。
大榕树上的布谷鸟啼破了多少个清晨,太阳又东升西落了多少次,河边的莲花开了又谢,远方的候鸟来了又走,灵九一直人间游荡,心里空荡荡,像找不到灵魂的行尸走肉。
一个一个如墨的黑夜里,灵九穿梭过无数条街道,偷偷溜进过无数人家的庭院,一边寻找,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路很长,夜很黑,可是慕如玉,我一定会找到你,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
慕如玉,上天入地,我一定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