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十分难堪,脸色也虚白,身上还一直在冒冷汗,这是无事的样子吗?
而且,他刚刚抱她回来的时候,衣襟上还不小心沾染上了血迹,他近日也未曾受伤,这一看便知是她身上的,他不小心沾上了,正常人,哪儿会无缘无故的流血啊!
她若不是得了什么病,那也该是那里受伤了。
不然的话,怎会这般?
钟太医抹了抹额头,快速地在脑海中思索着,殿下是男子,至今还未娶妻,自然是不懂女子们的事的,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也自然是焦急害怕的,可是,这种事情,他要怎么说,殿下才能懂呢!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这是每个女子都会来的葵水吧!
不妥,不妥,十分不妥!
他虽是医者,在医者眼中,病人是无男女之分的,可毕竟他……他也是个男子啊!
钟太医想的脑袋都要炸了,也没想好妥善的说辞,一偏头,看到榻上躺着的孟芙蕖,心里大喜,有了。
殿下不知这种事是正常,可这姑娘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只是,跟一个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也不是很妥当。
待想好措辞好,钟太医才又开口道:“病人的身体病人自己是最清楚的,殿下若是不信臣所说的,不妨让臣问问这位姑娘。”
容越眉头微微一蹙:“嗯。”
得到命令,钟太医大喜,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将脸转向了孟芙蕖,对她一缉道:“烦请姑娘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到这儿,孟芙蕖心里又是一个激灵,随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今日她这脸真的是要在这王府里丢尽了。
若不是她被点了穴道,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话,这事怎么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到这儿,孟芙蕖看向了容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容越也不知孟芙蕖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她是身上难受的紧,顿时就怒了:“本王请你来不是当摆设的,钟太医,这院首的位置你若是不想坐了,说一声,本王给你换个好去处。”
“殿下,真的不是臣胡说,您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其他太医啊!总不能全太医院的太医都帮着臣说谎欺骗殿下啊!”钟太医硬着头皮顶着头顶容越那瞬间大炽的凌冽怒视坚持道。
但听容越冷冷笑了一声,“钟太医,今日这病你不必诊了,回宫后,就去医坊报道吧!”
“殿下……”钟太医赶紧磕头求饶,可已有侍卫进来拉了他下去。
眼看钟太医已经受罚,其余的太医也都跪不住了,其中一个略年轻些的男子斟酌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殿下,可否容臣说一句。”
“说!”
“殿下,其实这位姑娘的身体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乃是葵水来了,才会如此的。”
“葵水?”乍一听闻,容越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后,脸上才显现出一抹难堪之色。
她原来竟是葵水来了!
怪不着,怪不着会那般……
略略思索了一下,容越又道:“都下去!”
待屋里的众人都退下后,容越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孟芙蕖一眼:“原来你竟是葵水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
芙蕖心想,她倒是想说啊,可惜这劳什子越王不给她这个机会让她说啊!
偏这时,紧跟他们回府的容寻听到了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哥,寻儿……寻儿真是不知道,原来,原来你也有不懂的东西啊!哈哈哈……真是好笑死了,寻儿还以为大哥什么都懂呢!”
“真是可惜了,寻儿回来的太晚,没有看上这么有意思的一出好戏,诶?”说完,容寻才注意到了一旁榻上一直都未曾开口说过话的孟芙蕖,疑惑着,她走过去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知晓,孟芙蕖是被点了穴道。
想必这又是她大哥做的。
她快速地给孟芙蕖解开了穴道,才又看着容越笑道:“大哥,你说说,你都把姐姐的穴道给点了,你让她怎么跟你说啊!”
今日原本就丢了脸,那些太医回宫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他,容越心里已经很不悦了。
偏容寻还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说了这番话后,容越的脸色就更冷了,赫然转身,一句话都没再说就走了。
刚出了寝殿,就碰上了容桓,看到他,就想到容寻方才说的那番话。
就这样,容桓十分不幸地撞到了枪口上,容越正愁这满腹的怒气没有地方发呢!
“大哥……”
“三百个俯卧撑,做不完,不许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