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她继续去辩驳,可是在场会有人去相信她吗?
他们相信的不过是权势,在权势面前,公道不值一提。
她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可对方却是高官家的公子,怎么会有人相信她并愿意给她主持公道呢!
就算她是受害人又如何?
眼下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就是罪人,就是杀害吕梁博的罪人。
严云轻顿时心如死灰,也不想着再去反驳什么了。
反正也没有人会去相信她,她说的再多也不过都是笑话。
“这位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也不能证明严姑娘就是凶手啊,你怎么能随意打人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孟芙蕖却看不下去了,冲过去便挡在严云轻的身前,用身体护着她,生怕她再挨打。
她来得早,事情的前后经过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明明严云轻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当然吕梁博也是,可是他却不无辜。
就因为严云轻是个女子,就因为她家里无权无势,就因为她是寒门女儿。
所以她的自尊就该被这样随意践踏,她也可以被人随意诬陷,说她犯了什么错,要她认下什么罪,她就该全部都把这些揽在自己的身上吗?
这不公平!
严云轻看到孟芙蕖挡在她的面前,心中开始渐渐升起一丝希望。
也是有人相信她的,是吗?
“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你又算得哪根葱,也敢跟本夫人顶嘴?”一时间气涌上心头,吕夫人也忘了刑部尚书白家儒的存在,直接便对孟芙蕖呵斥道。
“吕夫人,本将军敬你是长辈,不愿意多说什么,但对于这位姑娘,还请你慎言。”莫无忧见此,连忙走上前去将孟芙蕖护在身后,一脸不悦的道。
他以为吕夫人看在他的面上,多少也会收敛一些,不会做的太过分的,谁知她却做的更甚了。
“呦!”吕夫人阴阳怪气的又开了口,“我说呢!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也敢跟本夫人顶嘴了,原来背后是有人撑腰啊!”
“只是无忧,我听说你也快要订亲了,如今你却光明正大的维护另一个丫头,你也不怕未来的娘子会生气吃醋吗?”
莫无忧知道,他与孟芙蕖的婚事未定下来之前,不宜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这样对芙蕖的名声不好,所以他就未直说,而是冷冷道:“本将军未来的娘子会不会生气吃醋,这都是本将军的家事,就不劳吕夫人你操心了,倒是本将军还有一句话要嘱咐夫人,夫人有这闲心来操心本将军的事,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你!”吕夫人还想再说,莫夫人却扯了扯她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让她不许再说了。
眼下是白大人断案时间,她却在这儿胡言乱语说个不停,别说白大人了,就是她听着心里也不悦了。
嫂嫂若还是想为梁博那孩子争个公道,想为他报仇雪恨的话,最好这个时候就别在端自个儿夫人的架子了。
白家儒也觉得此案疑点重重,不好处理。
虽然有物证,还有严云轻亲口承认,她的确是拿簪子伤了吕梁博,可她那也只是自保,这并不足以证明吕梁博就是严云轻杀的,眼下也只能等仵作验了尸才能知道了。
这样想着,仵作便过来了,他悄悄地俯在白家儒的耳边说了一番话,白家儒的脸色立刻大变。
仵作来报,吕梁博的致命伤口的确是簪子所伤,而严云轻也亲口承认,她是拿簪子伤了他,难道,吕梁博真的是严云轻所杀?
可他怎么看严云轻都不像是个杀人凶手,那便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也许真的杀人凶手刚好看到了严云轻拿簪子刺伤吕梁博的事情,所以她便也用簪子杀了吕梁博,为的便是能找个替罪羊,顺利脱身。
若真是如他猜测的这样的话,那这个凶手的范围便大了。
她一定是在严云轻伤人之后出手的,那么这府里的所有人就都逃不了嫌疑了。
这么多,一个个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也不现实,毕竟他也不能把这一府的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吧,那便要尽力缩小凶手的范围了。
对了,是翠竹说出了翠华,又是翠华遗留下的书信直指严云轻是凶手,那么如今看来,除了严云轻外,翠竹,翠华二人也是有嫌疑的。
凶手既早已想好了要拿严云轻当替罪羊,自然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那便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引蛇出洞。
白家儒也是在思考中,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引蛇出洞,却见孟芙蕖悄悄地靠近了严云轻,低着头不知道在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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