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书生也不气弱,又道:“我也说了,不过是一件衣服,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再者,你若是真的看重母亲,便时常去她身边侍奉即可,不必借着一件衣服与我胡闹。”
“你……”柳馨儿知道,相公不喜欢她,她也知道,未成婚前,相公心里便有其它的女人,一直都有。
只是她自第一次见面后,便深深地喜欢上了相公,所以便求父亲做主去陈家定了婚事。
那时候,她还小,便天真的以为,只要成了亲,相公便会忘记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时间长了,他也会慢慢喜欢上自己的。
可她终究还是太傻了,她嫁到陈家已经整整三年了。
这三年来,相公一直都在冷落她,从未给过她片刻的温情,这三年来,她对他的爱意也早已被仇恨和嫉妒所取代。
她拼命都想找到他心里的那个女人,然后杀了她,可是相公把她保护的太好,她一点儿那个女人的消息都没有。
眼下看自家相公如此为孟芙蕖说话,为了她不惜当场下自己的面子,柳馨儿便误会了。
她误会孟芙蕖就是陈启心中的那个女人,顿时醋意大发,不管不顾的拉着陈启就当街质问道:“你说,她是不是就是你藏在心里的那个女人?”
“你胡说什么呢!还不快给这位姑娘道歉……”
因自己的无心之失引得人家夫妻吵架,孟芙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该是我说道歉才是,姑娘,啊不,这位夫人,您这裙子多少钱啊,您报个数,我赔您就是了,犯不着为件衣服生气。”
孟芙蕖本是好心想劝架来着的,可眼下柳馨儿已经误会了她,自然就觉得她是在看她的热闹,一时气不过,便高高地扬起了手,欲打她。
这一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在孟芙蕖的脸上了,突然一个男子出现,将孟芙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出手锢住了柳馨儿的手。
“你又算哪根葱,也敢来管本夫人的事情?”
“我不算得哪根葱,但她,你是打不得的,别说打不得,就是骂,你也骂不得。”
容越半个月前来柳州办事,刚巧谈完事从醉仙居里出来,远远地看到孟芙蕖,还不大敢去认,觉得她怎么会可能出现在柳州城呢!
可当时情况紧急,他看到有人在欺负她,也顾不得再去想究竟是不是孟芙蕖了,当即脚下便有了动作。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孟芙蕖有些意外,惊的立刻抬起了头,看到容越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住了这一巴掌,心中不免有些所动:“你……”
“怎么?娘子看到为夫很意外吗?”容越已经确定,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他惦记了许久,想了许久,却又不敢去找的孟芙蕖了。
“你……”孟芙蕖气的顿时脸都红了。
许多日子不见,可这人还是没变,一样的流氓下流!
柳馨儿抓住机会又叨叨地骂道:“相公,这样的女子怎么值得你去喜欢?你看看她,朝三暮四的,当着咱们的面就与别人调情,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真是不要脸!”
话音刚落,容越手中的剑便出鞘了,剑横在柳馨儿的脖子上,吓得她也不敢再骂了。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她是你骂不得打不得,也欺负不得的人,这便是你的教训,跟她道歉。”
“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明明是她先弄脏了我的衣服。”在容越的威压之下,柳馨儿也不敢再说别的了,生怕惹怒了他,只敢挑些无关紧要的说。
是吗?弄脏了她的衣服?
容越循着孟芙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柳馨儿的衣裙上一片油啧。
他从来都不是个仗势欺人的人,既然娘子弄脏了她的衣服,那他赔就是了。
这样想着,容越爽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查也没查,就递给了柳馨儿身边的男子:“给你。”
然后他才又看向了柳馨儿,冷漠地开口:“衣服我赔了,你也该道歉了。”
柳馨儿看着自家相公手中的银票,有些发怔。
其实,不仅仅是她,就连孟芙蕖也怔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容越。
她怎么也没想到容越会这么做,会替她出头,给她讨公道,还帮她还了银子。
眼下银子给了,衣服也赔了,孟芙蕖也就不欠那柳馨儿什么了,顿时心里也就轻松了不少。
只是她却又看着柳馨儿身旁那男子手里的银票发起了呆,这么多的银票,买十件衣服也能买得起了吧?
想到这儿,孟芙蕖怨愤地看了容越一眼,真是个败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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