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便不忍心再打扰他了。
过了一会儿。
孟芙蕖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又抬眼看了一眼始终紧闭着眼睛的容越,见他是睡沉了,便坐直了身子,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开始打量起容越来了。
这越看越入迷,越看越觉得容越长的好看。
孟芙蕖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后她才发现容越还在休息,便急忙地捂住了嘴,不敢再发生任何声音来了,生怕打扰了容越休息。
之后,孟芙蕖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而是被马车外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对了,容越只说了要带她出来,她因为不想出来,所以也就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可是现在,这出都已经出来了,她总要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
只是看他仍在闭目休息,她不想打扰他,便轻轻地挪了身下的位置,侧着身子,掀开帘子一角,去看外面。
马车走的这条街是僻静街道,不是从主干繁华街道走的,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所以走的并不慢。
可是赶车侍卫却刻意降低了速度,缓缓驶着。
孟芙蕖想,侍卫大抵是怕颠到容越,所以才走的这么慢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容越却突然出声,道:“换条街道走,去主街道。”
赶车侍卫听命,立即调转马头,向另外一边驶去。
孟芙蕖疑惑,去看他,问,“为什么要换街道?这条街上的人少,马车走着不是会更方便吗?更何况,咱们的马车这么耀眼,主街道的人又多,实在是太招摇了……”
柳州是离京都最近的一个都城,住在这里的人,有时候他们的消息恐怕比住在京都的人的消息都还要灵通的多。
他们也是燕国子民,所以自然也是听闻过越王的。
这马车如此招摇,一般人家是不会有的,而且这马车上还有特制的,能代表王府身份的标记,怕是人人都知道这里坐的是什么人。
若是真的行到繁华街道去,百姓们说不定全都要列队驻足观赏了。
这样一来,车速就会大大降低了。
孟芙蕖并不想像个大猩猩一样被人围观着,更不想招惹会给她和她的家人带来麻烦的人。
“本王高兴。”容越冷声说道,随即吩咐,“等会到了主干街道,你便撩起车窗帘子,本王看看。”
上次他乘马车从那里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乞讨的妇人,虽然他后来施舍了银子给那个妇人。
可他还想要再看看,这柳州城里究竟还有没有这样家贫,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家,若是有,又还有多少。
今日是要去寒府赴宴的,今日一别,恐怕不日就要离开这里了。
所以,容越就想着趁着他还在这儿的时候,尽量多为百姓做些什么。
毕竟,皇上封寒又临总督一职,可不是让他拿着朝中的俸禄,闲着不干实事的。
在其位谋其职,他既是柳州的总督,总是要为百姓做些什么的,诸如这些吃不饱穿不暖,家贫的人。
……
马车缓缓行驶,当到达主干街道的时候,小贩往来的吆喝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芙蕖,你把帘子掀开。”容越睁开眼睛,声音冰冷,表情严肃。
要她掀开帘子,他还真是使唤人使唤惯了。
可孟芙蕖顾念着他昨晚照顾了她一夜累坏了的缘故,也不想再与他多计较,便依照他的吩咐,轻轻抬手,掀起了帘子。
不过并未完全掀开,只是能让他看到街道的景象,又不至于让过往的行人看到他们。
“这次倒是没有乞讨的妇人了。”
容越薄薄唇瓣中溢出一声冷笑,双眸深沉,若有所思。
乞讨的妇人?
容越他这是……
孟芙蕖不解的看向了他:“你……所以你要侍卫临时改道来主街道,是为了要看乞讨的妇人?”
“是。”容越点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要看乞讨的妇人呢!你,莫不是……”这难道是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的新乐趣?
“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容越轻笑了声,又开口问道:“芙蕖,你可知今日本王要带你去哪里?”
孟芙蕖摇摇头:“不知。”
不过她倒是好奇,这都已经憋了一路了,想问却始终没问,既然他……他已经主动提起来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寒府。”
“寒府?”孟芙蕖抬手,整理了那缕挡住她的视线的头发,又道:“是新任总督,寒大人的府邸吗?”
“是。”
“可是,这……这又跟您要看乞讨的妇人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愚笨,她是真的没有想明白,这二者究竟有什么关系。
妙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