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的家里很朴素,一张桌、一张床、两把椅就已经是全部。
在路上,他的表情还有些防备;但是,一踏进家门便迥然不同。
如果说天上的一颗星星就足够闪亮,那青衣的眼睛里现在便是一片星空。
“妹妹,我回来了,今天碰见了贵人相助,赚了不少,我们有肉吃哦。”
“两位姐姐好,奴家名唤蓝韵。家里椅子硬的很,这床是我住着的,哥哥都在外屋住,不嫌弃的话就到床上坐吧。”
澹冶瞧着这妹妹恬静温暖、温文尔雅,既漂亮又可爱,心里生出许多好感。
“当然不会介意了。在下澹冶,这位是舍妹夭夭。”
“哥哥,蓝儿先去做饭,你歇息吧。”说着拿着肉到了外屋,青衣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蓝韵,一直紧紧盯着。
“别看了,丢不了。”澹冶看的腻歪,不解风趣的打断了青衣。
再次带着十足的诚意作了一揖,“澹姑娘,在外面青衣谢的草率,现在青衣还要再向你正式道谢。
若是可以的话,青衣想请问姑娘如何看的出青衣会胜?”
“万千嘈杂,淡如清水,若不是有实力,怎会如此?
表情坚毅,毫无惧色,若不是胸有成竹,怎会如此?
目光远眺,心有所念,若不是信念坚定,怎会如此?
今日到府上拜会,见到公子心尖尖上的蓝儿。在下便懂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公子心有所属,爱的力量让你不会输,也不敢输。”
“姑娘说笑了,蓝儿是我养父的女儿,我只当她是妹妹。再者说,青衣只是捡来的孩子,高攀不上蓝儿。”
“你言说笑就是说笑,你言真相就是真相,反正重点都不在我言,而在你想。”
青衣一时语塞。“澹姑娘,我……”
“如果没有答案,何不在自己心里慢慢寻找呢?
不过呢?有个更重要的事儿,我还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胜的,我一路就想问了,速度太快,完全没看清。”
澹冶总是正经不过一刻钟,惹得夭夭吃吃的笑起来。
“虽说早就看出了姑娘的疑惑,却不忍解释,本想等姑娘吃完饭以后再说的。
既然姑娘问了,青衣也只能如实回答。
世人只知蛇擅毒,却忘记蛇最擅长的就是游走。再加上青衣是腾蛇,会飞又细长,便直接从他双耳中穿了出去。
因为一开始就发现它鼻屎太多,青衣就没有再钻另外五窍了,不过,这耳屎也是黏糊糊的够味儿。”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打算好了等到他变身再给他致命一击吗?这么说他岂不是失聪了吗?怪不得他晕倒了。”
“这是我善用的身法,但因为妖力不强,没看出他的真身,只是模模糊糊有个轮廓,多等待了一会儿时机。”
澹冶没在理会他,拉起夭夭出了房间,“蓝儿,给你哥哥烧水,他说要沐浴以后再进食。留他在里屋洗澡,我和舍妹来帮忙煮饭吧。”
“明明是姑娘让我说的。我看他鼻屎太多,不是没钻鼻子吗?”
澹冶实在担心抱着黑豆儿出来煮饭,会忍不住把它给红烧了,把他留在了桌子上。
决明瞪了一眼青衣腹诽道:“要不说蛇家心眼小,就因为澹冶戳破了他的心事,特意把擂台比武的事解释与她,简直不算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