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京城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昨夜殷年回到府上之后,便挑灯至子时才将今日的入宫的奏折写完。
穿着那大他一号的武官常服便出了府。
今日由于下着雨,街上人少。
殷年透过帷幔,感叹这京城的街道难道宽敞些。
其实他从入京也来都没有认认真真游玩过,作为这样喜欢繁华的年纪,他也向往那些每日无忧无虑的人。
但是京城再美,他暂时不能停下脚步慢慢观赏。
此次之后他可能很少在京城中。
马车的轮毂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那些临街楼阁屋檐的水滴啪嗒啪嗒落在青砖之上。
殷年向往那些坐在茶楼中的人,喝着热茶谈天说地。
同时在这个雨天出门的汤林就没有殷年这般多愁善感,今日他便要去御史台述职。
他没有想到丞相竟给他谋了个七品御史。
他知悉这便是丞相给他创造有直接面圣的机会,毕竟御史台除了能监察百官,还有机会站到太和殿中。
朱雀大街上,两辆马车交错驶来,两人目光透过帷幔与雨幕相接,两人眼神中带着肃杀。
皇城到了,肖伯将油纸伞递给殷年。
殷年撑着伞,将入宫令牌递到皇城营的守将手中,看了许久之后便开口:
“这块令牌是第一次出现,还是真的,不知阁下入宫所为何事?”
但是不太能确定此人目的,他是不敢让其擅自进入皇城的,若是硬闯便格杀于此。
“将军,下官入皇宫是见陛下的。若是将军不信,你可让部下去通禀陛下,这样就不会有误会了!”
“那好你就在此等候!”
说完那将军便亲自拿着入宫令牌匆匆走了。
殷年撑着伞,站在雨中等了半个时辰,那将军才快步从宫中出来。
“殷副尉多有得罪,本将便亲自带你入宫!”
说完就将手中的玉牌还给殷年,前日他不曾当值,所以未曾见过这御侮副尉,所以有了这误会,刚才还被陛下训斥一顿。
“嗯,不错!”
赵勉看着殷年呈上去的奏折,的确不错。
“陛下,臣的意思.......”
“不用说朕明白!爱卿应该明白去岁与越国一战耗光国库,所以军费你们还得自己去出!”
赵勉知晓殷年的所要说之事,毕竟还没成建制,那就不用从户部支出。
“陛下,这?”
这不就是陛下在难为他吗?真是有苦说不出。
“爱卿放心,虽不从国库中支出,倒是朕可从皇库中拿出一些给你们!还有地方朕也为你们选好了,就在城外的洞明山山庄!”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那臣也不必再说其他!”
殷年也只好领命,他该争取的已经争取了。
“三年,三年后朕要看到这支队伍的实力!”
“臣,定不负陛下!”
殷年跪到地上,三年对于建立一支成建制的部队很是困难。
“爱卿这样一身官服应该得换换了,明日就让成少监送到府上!”
赵勉看着殷年的官服膝盖以下已经湿透。
“谢陛下!”
殷年拜谢。
汤林瘸着腿走进御史台,看着这比六部还要寒酸的地方,眼中有些嫌弃。
“汤御史这里!”
等候多时的御史中丞袁中原一脸谄媚的向汤林打着招呼,他没想到汤林竟能搭上丞相,他父亲汤玥检都没能搭上,让他很吃惊。
他昨日得到丞相意思,丞相让他好生对待汤林,今日是他给汤林述职。
“袁叔父,小子有礼了!”
这袁中丞是他父亲的好友,他在府上见过几次。
“侄儿,你这腿真的不能医治好了吗?”
袁中原是知道汤林被绑架之事的,这是绑架后他第一次见到汤林。
“袁叔父,小侄这腿算是废了!”
汤林眼中闪过厌恶,他不想任何人谈论他的腿,就连最亲近之人都不行。
“听你父亲说,还有一贼人逃了?”
“中丞大人,还是将述职之事办了。”
汤林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对于耻辱之事他不想再提。
“的确该将此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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