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狮王,我买她来是把玩的,而不是要吃的。”胡佑急忙解释道。他知道在这些大妖眼中,这小女孩便如同猫狗,胡佑当然不能说他是要救这个小女孩,只能撒谎说是买来做宠物把玩的。
“哦哦,原来如此,我府中也有几只这样的宠物,那还请小友上车吧,再走片刻,我们便到了。”胡佑点点头,抱着小女孩上了凤辇,狮王当然不会因为这小女孩乘了凤辇而感觉坏了规矩,这小女孩在他眼中最多算一只小猫。
待上了辇车,胡佑把怀中的小女孩放在软床上,只是刚一放上去,睡梦中的小女孩却是呻吟出声,胡佑急忙把小女孩翻过来,掀起那破烂的衣物,只见小女孩背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深深浅浅的鞭痕和青紫的肿块。胡佑不忍再看,把掀起的衣物重新放下,接着从怀中拿出疗伤药开始涂抹小女孩胳膊上和腿上的一些鞭痕肿块,把露在外面的部分挨个涂抹了一遍。只是胡佑毕竟是个男人,衣物包裹的地方他却是触碰不得。
“给我吧。”楚江伶接过胡佑手中的疗伤药,掀起小女孩的衣物开始涂抹里面的伤痕,胡佑见状急忙转过了身子。
不一会功夫,楚江伶就给小女孩涂抹完毕,小女孩拧在一起的五官慢慢地舒展开来,这疗伤抹在身上很是清凉,大大地减轻了伤口的灼痛。楚江伶拉过软床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小女孩身上,而后愣愣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孩。
“我记得我也有个女儿,那年家里来了坏人,我被坏人打晕了过去,后来便不知我那女儿的下落了。”楚江伶喃喃地说道。
胡佑安慰道:“娘,我猜那位姐姐现在一定已经回家了,只要我们回到家里,你一定会和她相见。”
很快,辇车停在了一处高大的府衙前。
“太后娘娘,我们已到了王府,还请太后娘娘下车。”狮王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胡佑扶着楚江伶刚打开车帘,刺眼的黄色映入眼中,胡佑不由得双眼微眯,接着瞠目结舌。
入眼皆是黄金,张牙舞爪的黄金狮子雕像左右各一个,黄金色的门庭,黄金色的大门,就连脚下的台阶都是黄金所制,看来这狮王对黄金之物是情有独钟。要不是这狮王看上去面和心善,体恤民情的样子,胡佑都怀疑这全城的财富都被这狮王搜刮来盖了自己的府衙,而让身无分文的妖民用泥土去盖自己的窝居。
“狮王果然豪气,竟建了这么一座黄金府衙,让人羡慕得紧呀!”胡佑假意恭维道。其实胡佑心中想得是一个豪气的土财主。
黄金狮王听了胡佑的话脸上甚是得意,却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与小友一枚生生造化丹换一宠物的做法相比,我这小家小业的有什么可豪气的,看了只会让你笑话。来来来,太后娘娘请随我入府,我已吩咐府上摆好酒宴,为娘娘接风洗尘。”黄金狮王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此时门口已站着两排穿戴整齐的俊男靓女,显然是为了迎接楚江伶之用。
胡佑把楚江伶扶下了车,复又回到辇车中抱起那熟睡的女孩,一众人前呼后拥地进府去了。
还好,除了府衙的门庭是黄金,进来后却恢复了普通的模样,这狮王府内倒也不失为一清雅之所,花圃,假山,竹林,小河,该有的都有。沿着红木长廊,黄金狮王将二人带到一三层楼房处,此楼显然新做,粗大的红柱上还有一丝淡淡的漆味。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起凤楼”三个大字。狮王推开房门,首先一扇巨大的玉屏风映入眼帘,玉屏风上一只青绿色的凤凰展翅翱翔。
“呵呵,太后娘娘看这玉屏风如何?这玉上的凤凰可乃天成,无一丝人工的痕迹,是小王费了好大力气才找来的。”黄金狮王笑着说道。
“不错,狮王费心了。”楚江伶不喜说话,胡佑只好接了。
黄金狮王知道楚江伶的病情,因此也不气馁,接着把二人向里引去,越过玉屏风,首先印入眼中的是四根三人合抱的红木柱子,上面各自镶着一只盘沿直上的金凤凰。地上铺着一张红色毛毯,毛毯上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图。
正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着一身着红衣的美妇,赫然就是楚江伶本人。一张梧桐木桌子靠墙摆在画的下面,取凤息梧桐之意,看来这黄金狮王为了楚江伶的到来,确是费了一番心思。
黄金狮王同二人攀谈了一会儿便下去准备饭菜了,而早已被胡佑放置在床上的小女孩恰好此时悠悠醒来。
胡佑听到动静急忙向床边走来,那小女孩看到却是缩到了床角,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缠住,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别吃…吃我,我爷爷很…很厉害的,你如果吃了我,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小模样颇有几番色厉内荏的样子。
“敢问长辈尊姓大名?”胡佑笑嘻嘻地问道。
“我爷爷就是魔临,你认识不?”小姑娘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