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鼻间又吸入了一些彩雾,胡佑更感腥味难忍,胃里的东西一下子涌上喉口,吐了一地。
这些巨蛙幼崽见彩雾起了作用,一个个跳到胡佑的身上,瞬时间胡佑被这些七彩斑斓的幼蛙爬了个满身,那滑腻的感觉直让胡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你们吃我,我便吃你们!”
胡佑脸上杀气浮现,竟直接把一只跳到其嘴边的幼蛙囫囵吞入腹中,但吃了一只又如何,自有数不清的幼蛙朝他围了上来。
“啊…”
胡佑发出痛苦地哀嚎声。
这些幼蛙虽无牙齿,口中竟吐出一种七彩液体,这七彩液体方一粘上衣服,衣服便被透出个洞,皮肤更是如同被火烧一般。
就在胡佑快要痛得晕厥之际,忽觉体内原本闭塞的经脉重新打开,功法竟重新运转开来。
“嘭”的一声,原本爬在胡佑身上的幼蛙全被其灵力震得四散开来,幼蛙见胡佑恢复了功力,纷纷开始四散奔逃。
胡佑此时正是怒火中烧,岂能容这些吃人的幼蛙逃走,只见其行动如电,这在场的幼蛙挨个都被其宰了去。
看着这满地的幼蛙尸体,胡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发现原本被花斑蚊咬过的部位也消肿了下去,那股痒到发疯的感觉也消失了,胡佑奇怪的同时不由有几分窃喜,他把身上穿着的已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从紫金葫芦中又拿出一件衣服换上,然后开始打量起这洞穴来。
一番打量下却发现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挂在墙壁之上,胡佑伸手将其摘下。
此镜入手微沉,铜镜的背面雕满着胡佑看不懂的文字。
“把这铜镜送给小白也不错。”
胡佑将铜镜收了,然后走了出去。
其实胡佑之所以能及时地恢复功力,实在是他吞下的那只幼蛙的功劳。这花背巨蛙本就是克制花斑蚊的天敌,所以那蚊云才有了到洞口而不敢入的举动。
而胡佑活生生地将一只幼蛙吞下,那幼蛙在胃中被消融的过程中,其体内的毒素刚好和胡佑原本所中的花斑蚊之毒中合,进而胡佑也得以恢复功力,反杀了巨蛙幼崽。
只是胡佑不知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只原本逃走的花背巨蛙复又折返了回来,其原本光滑的皮肤上伤痕累累,腹部更是破开一个大口子,绿色的液体从那伤口处不断滴落。
那花背巨蛙看到满地的幼蛙尸体彻底暴走了起来。
“呱呱”之声大作,响彻整个洞穴。突然巨蛙似发现了那铜镜的消失,竟发出喜悦的叫声。
只见那巨蛙一跃而起,一头便向原先被铜镜所照的那面洞壁撞去。
“轰!”
好一个了得的花背巨蛙,那坚硬的洞壁竟被它以血肉之躯硬生生撞出一个巨大的洞来,而洞后则是一片黑暗。
突然一道红色闪电从黑暗中袭来,瞬间洞穿了花背巨蛙肥硕的身体,而后卷起它便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一阵嚼碎骨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不多时,一条巨大的蛙腿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仅这一条腿便比先前的花背巨蛙还要大上几分,待其整个身体出来之后,原本宽阔的空间霎时间有些拥挤了,其模样完全是方才那只花背巨蛙的扩大版,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其头顶的位置长出了一根独角。
“呱!”
花背巨蛙看着满地的幼蛙尸体似愤怒地叫了一声,而后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岩石一跃而起。
早已远远离开那座山的胡佑看着突然崩塌的高山暗称一句侥幸,用手摸了摸砰砰直跳的胸口:“还好出来的早,再晚一点怕是要被活埋了,也不知妙音此时身在何处,希望她平安无事吧。”
话毕,胡佑便投入了密林之中。
而此时扔在洞中犹如无头苍蝇的妙音突觉一阵地动山摇,斗大的石头纷纷掉落下来。由于身处山洞之中,妙音避无可避,急忙手捏法印,薄唇微动间,阵阵梵音弥漫,竟有佛家经文化成金字从其口中大量涌出。
随着佛家金文的不断涌出,在其头顶之上竟化成了一把金伞,溜溜在妙音头顶旋转,把妙音护在了下方。
每当有石头击在金伞某处时,那处的经文便金光大作,把袭来的石头击个粉碎。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天地渐渐稳定了下来,而此时的妙音早已被埋在了碎石下方,除了其站立的方寸之地,四周皆是破碎的山石。
“轰!”
妙音从破碎的山石下脱困而出,看着眼前的一地碎石,妙音一双美目瞪得滚圆:“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