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一蹬,整个人冲天而起,直奔百丈山山顶而去。
飞至顶峰,但见楼阁殿阙,朱墙金瓦,好不气派。一汪河水从楼房间引出,涓涓而流。在那中间位置,有一把数十丈大小的大刀插在山顶上,刀身通体红色,颜色如血,碗口粗细的铁链缠绕刀身,此刀正是血刀门的镇派之宝,血饮刀!
“老夫今日淹了你这鸟地方。”
药生尘飞至半空,手拿铜臼对着那千尺瀑大喝一声:“收!”
只见千尺瀑倒流而上,水都被铜臼收去,不过片刻功夫,那流了上万年的千尺瀑不见了,山顶的河水也快速干涸,露出了下面的淤泥和数十条挣扎跳动的锦鲤。
如此大的动静自是惊动了血刀门之人,只见无数人如同蚂蚱一样从那楼阁殿宇中奔出,为首的自是那血刀门门主冯无极。
“药生尘,你莫要欺人太甚!”
被别人打上门来,冯无极心中自是愤怒不已。
“放我女儿!不然今天水淹血刀门!”
说得话,药生尘将手中的铜臼摇了一下,两朵水花溅出,滴落而下。
只见两朵水花在空中化成两条数丈长短的水龙缠绕而下,“轰”的一声,山顶上的一处房屋瞬间被冲得支离破碎,几个反应稍慢的弟子更是被大水冲得滚落山崖,尖叫着向山下坠去。
“放不放人?”
药生尘厉声喝道。
“药老头儿,你女儿害我儿性命,岂是你说放我便放的!哪有那么容易?”
冯无极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些年来少有人敢这么逼迫于他。
“一个勾人妻子,害人丈夫的畜生,杀了便杀了,换做我,他一样得死。”
听了冯无极的话,药生尘先是一愣,而后又大声说道。
其实药王镇的事,卓青藕早已同药生尘讲过,只是几人当时都以为那修为平平的冯莽不过是血刀门的普通弟子,哪知其竟是门主冯无极的亲子。
“我儿不过杀了一个贱民,你女儿便杀了我儿,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冯无极深知若是和这药生尘争斗,自己怕是讨不到便宜,不禁想出口争辩几句。
“贱民?冯无极,你莫要忘了,往上数几代,你祖爷也是普通人,难道他也是你口中的贱民?”
药生尘最烦这种阶级划分,难道就因为你有个好爹,你便能高高在上得随意羞辱那些出身不好的人吗?他们若出生在你这个家庭,成就未必就比你差。
说话间,水魔带着药生尘的妻子也踏空而来。
“放了我的两个女儿,我们撤走,从此我们两家还向从前那样相安无事。”
药生尘的妻子开口说道。
血刀门弟子中突然冲出一妇人,却是那冯无极的妻子,只见其双眼通红,面容憔悴,言语间却透出无尽地恨意:“那我儿子便白死了?我告诉你们,我不仅不放她们,我还要她俩给我儿配阴婚,给我儿陪葬!”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那就打吧!”
药生尘厉喝一声,竟将铜臼中水向下倒去,只见一挂长河奔流而下,长河中无数水龙幻化而出,在河水中若隐若现。
刹那间,无数楼阁被大水冲倒,残木破瓦随着那水流从山崖滚滚而下。
眼看这血刀门基业就要被药生尘毁去,冯无极自是气得双目赤红,只见他飞身落到那巨刀的刀柄之上。
“起!”
冯无极一声大喝,一时间整座山都颤抖了起来,那巨大的饮血刀被其缓缓拔出,碗口粗细的铁链纷纷掉落。
“斩!”
数十丈的饮血刀被冯无极抡起,带着呼呼风声,直向空中的药生尘斩去。
“雕虫小技!”
药生尘冷哼一声,竟伸出肉掌向那饮血刀抓去,“啪”的一声,势大力沉的饮血刀竟被其牢牢地抓在手中,冯无极抓住刀柄用力回撤,那饮血刀却是纹丝不动。
“冯无极,你这搬山大能是吃药堆上去的吧!空有灵力,却少了对天地法则的感悟。今日,老夫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搬山大能!”
“借刀一用!”
药生尘一声大喝,饮血刀从冯无极手中脱手而出,被药生尘整个拿去,药生尘一手持刀,一手拿臼,站立虚空,饮血刀似已通灵,红光闪烁,颤抖不止,想从药生尘手上逃脱,药生尘用力一握,那饮血刀便萎靡不动了。
“斩!”
药生尘挥刀向百丈山劈去,刀身上顿时喷发出数百丈的血色刀芒,一刀快速斩下,如切豆腐一般,轰隆声中,百丈山从上到下一分为二,被劈成了两半。
“好刀!好刀!”
药生尘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