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段颎听到这里,双眼精光一闪,看向袁基说道:“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最抵触我的,除了那些腐儒之外,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了吧,而你袁氏身为士族领袖,如今为何反而来找老夫结盟?”
“哈哈哈哈,老将军也说了是当日,如今袁家的未来由我决定,我愿意代表袁家与老将军结盟,互助互惠,守望相助,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袁基自信的看着段颎说道。
段颎冷哼一声,说道:“哼,天下不会掉馅饼,说吧,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袁基对着段颎拱手,说道:“很简单,老将军要牢牢掌握西北兵权,甚至我袁家会帮助老将军,争取到节制凉州兵权之责,老将军只要能将凉州兵权牢牢掌控在手中,还大汉一个安稳的西凉,就可以了。”
段颎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吧,你到底意欲何为,如此一来对你袁家没有任何帮助,完全是成全老夫。老夫虽然也想晋升,但若是危及到大汉,或者是边疆百姓,老夫宁愿如武安君一样,被贬为门卫也无悔。”
“老将军多虑了,在下绝非是那种乱世祸国之人,只是一些特殊原因无法和老将军讲明,但是老将军仔细想想,在下的这些条件,对于老将军和大汉天下来说,并没有任何威胁,不是吗?”袁基哈哈一笑说道。
常年被打压的抑郁,让段颎有了一丝心动,不过他还是说道:“要是老夫与武安君一样,就是不肯答应呢?”
袁基听后,自信的说道:“哈哈哈,老将军虽然行事及兵法,尽皆效仿武安君,但是老将军和武安君却又本质上的不同。”
“哦,此话怎讲?”段颎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
袁基对吕布伸出手,拿过来杀神剑,对段颎说道:“老将军可知,武安君死前,为何执意抗命,不肯率兵攻赵吗?”
段颎看了眼杀气肆意的杀神剑,心中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史书有载,武安君功高震主,昭襄王借应候范雎之手,卸了武安君兵权,并停止攻打本可一举拿下的赵国,武安君心生怨愤之情,故而当秦国再度攻打赵国失利之时,昭襄王调武安君率军出征,武安君坚持不受,最终惹恼昭襄王,落得个赐死的下场。”
“说到底,就是昭襄王没有容人之量,而武安君也持功自傲,对昭襄王心中升起了怨愤之情,惹怒君王,这才导致身陨。”
袁基轻抚杀神剑,对段颎说道:“老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以武安君之才华,他岂能不知,这样一直忤逆君上,会触怒君王吗?”
“这一切,不过是他,不得不做而已,为了秦国之大业,平民出身的白起,愿以死报国。”
在袁基说出这句话之后,手中的杀神剑不断抖动,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亮,他也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当初长平一战,武安君坑杀赵国四十万人,以至于赵国此役过后元气大伤,邯郸城人人戴孝,家家出殡。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仍由武安君率兵攻赵,就会激起赵国全境军民誓死抵抗之心,正所谓衰兵必胜,如此一来,只会加大攻赵的难度和伤亡。”
“他深知,自己不是最适合帅军攻赵的人选,只能违抗君命。同时,秦国之所以久攻赵国不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长平之战的四十万血仇,让赵国对秦国充满仇恨,而这血仇,有一半系于他白起一身。”
“他知道,只有他死在秦王的手里,赵国对于秦国的仇恨才会宣泄出去,到时候就有机会再度攻赵了。早就看透了这一切的武安君,与其说是被君上赐死,倒不如说,是为了大秦之帝业,自己寻死。”
“在下斗胆,敢问老将军,有武安君的寻死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