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放个东西在他嘴里,不要让他的上下齿闭合,以免咬到舌头……”
老船家见赵廷神色肃穆,语气凝重,连忙照办,可一时半会儿又在手边找不到什么东西,于是一边用手费力的顶着赵四的上下颌,一边干脆利落的将自己左脚上的黑靴脱了下来,将靴中的鞋拔子抽出折起,塞进了赵四的嘴里。
他这一脱鞋,蹲在他身旁的赵廷顿觉一股浓浓的恶臭扑鼻而来,味道冲的直辣眼睛。但医者父母心,再说赵四还是自己的贴身下人,岂有不救之理?
再反观眼前昏迷不醒的赵四,原本对外界刺激没有任何反应的他,此时眉头竟都紧紧蹙了起来,想来也是酸爽无比。
毕竟赵廷只是闻到了恶臭,而那只散发着恶臭的鞋拔子,却是真真切切的塞进了赵四的嘴里啊。
“船公,戴上这副手套,将“纱布”递给我。”
“手术刀。”
“打开他的嘴。”
待船公一丝不苟的执行了他的命令之后,赵廷掌心紫光一闪,凭空出现了两株散发着寒意的雪白小草,迅速塞进了赵四的嘴里。
“把舌头放进去,快!轻轻掐他的脖颈,让他将“雪髯草”咽下去。”
“那个白瓶儿的消毒水递给我。”
将手术箱里的白色小瓷瓶递给赵廷后,眼见着他要用手中的钢刀剖开赵廷的胸腹,老船家顿时急了,出声道:“客官你……你要干嘛?老头子可不想做帮凶……”
赵廷头也没回,只开口解释道:“他是我的近侍,我岂会害他?”
“再换一块纱布!”
“哦哦,”许是赵廷的神色太过镇定,给了老船家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于是他也不再多问,而是选择相信赵廷,“给。”
“四儿啊,姑获鸟的这块“戮晶”,爷本来另有他用,如今却要移植给你啦,希望你能活下来吧。”
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句,赵廷不再多想,用镊子夹起了掌心里的黑色戮晶,小心翼翼的穿过赵四胸前的皮下组织,放进了他脖颈下左侧三寸的位置。
“船公,针线!”
“哦哦,给!”
“纱布。”
“剪刀!”
……
半晌后,赵廷剪短了缝合伤口的线头,擦了擦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将剪刀放在工具箱里,松了口气。
做一次手术,竟比方才跟那“鲛人”怪物大战还要累上几分。
一旁的老船家本就年纪大了,此时也有些精力疲倦。
“船公,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赵廷转头看向了他,“不出我所料的话,我这家仆的身体将会在半个时辰内发生异变。”
“还请你牢牢看紧他,隔一刻钟便将这种草,取一根,以我之前教给你的方法塞进他嘴里,并让他咽下去。”
“我现在要紧急处理一下我身上的伤口,无法顾及他,否则也不至于麻烦您,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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