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长大了就不会哭了吗?」妳不明所以地笑着问。
院长笑着摇摇头:「有些人长大了,却是变冷漠了,才不去理会情感,以为这是成熟的表现;
然而真正成熟的却是那些懂得如何诚实地面对自己喜怒哀乐的人。」
妳:「可是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些什么...」
院长:「那是因为妳遇上了令妳改变的人和事。」
妳:「人和事...」
妳想起了那两货,他们义无反顾地坚持待在自己身边,说是为了保护自己。
如此的无稽之谈...
可是在他们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那份纯粹,就如望着一位认识以久的朋友一样。
妳:「院长妳能相信吗?」
院长:「相信什么?」
妳:「现在的事,妳不觉得很天方夜谭吗?」
院长:「嗯,的确很难以置信。可是人生本来就是充满未知之数啊!
更何况属灵的天空是真实的,我无庸置疑。有时人之所以无法相信,是因为他们知道得实在太有限了,心里恐惧。」
「妳这样问,看来是妳有疑惑了?」
妳:「...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怎样。因为由始至终,我好像根本没得选择。」
院长:「那现在给妳机会的话,妳想如何选择呢?」
「我...」妳支吾了半晌也未能答出来。
:又不可以说不接受他们的存在,只是一想到未来一切将会脱离原本的轨道,便很想逃避。
「犹豫了啊?」院长拍手笑着说。
「居然会有令无花大哭的人,会有令无花犹豫的选择,实在太惊喜了!」
「院长,我很心烦...妳就不要打趣我了...」妳撇撇嘴。
院长:「好好好...其实事情我都已经跟他们初步了解过,也经过祷告确认是平安的。只是有得多未知之处是他们也无法一一道来,想来妳也明白?」
妳:「我知道...正如他们说我梦里找回的记忆不一定是真。」
「嗯...我知妳一直很想找到妳的父母,不过依妳梦中的情况看并不乐观呢?」院长语带点忧愁。
妳:「院长可是怕我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院长:「唉...」
妳开朗一笑:「哎!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未试过怎知不可能,连试都不肯试那就真的不可能了!」
見妳如此决心,院长自觉自己是有些杞人忧天。
院长:「好!妳最终要如何选择也好,院长我也会站在妳身边的。」
妳鼻子突然酸酸的。
从懂事开始便是院长担起自己父母的角色。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无微不至地包容着自己的一切。只是以前自己总觉得想独立而没有想着与院长太多亲近,也是因此妳搬出去7年之久也没有回来过孤儿院的原因。
:如此想来自己原来没有把养育之恩当一回事,也算是不孝了。
妳:「谢谢妳,院长...」
此刻妳心里很是复杂,除了谢谢之外已找不到第二个言词。
院长:「傻孩子...那妳算是默认他们俩个留在妳身边,以及接受了那个『使命』了?」
妳:「...」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跳动,风吹过把窗户打得作响。妳整理了思绪,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妳:「容许我打个比喻。」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舞台剧的演员,所到之处都会有盏大光灯照射着,每一步都表露无遗。在台下暗处看着我的,到底是谁?我却无从可知。只知道生于舞台身不由己,只管卖力演出,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院长:「这比喻挺贴切的。那...他们俩是妳这出戏的什么角色呢?」
妳:「他们俩与其说是角色...倒不如说是后勤。不用登台,却一直灵活地游走在我所不能及之地...维持着这剧的运作。无论是台上台下的事,他们也涉猎其中。」
「虽然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但作为台上的演出者,也只能予以信任。
相信着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能顺利地演出好戏。」
院长:「哈哈,演出好戏...妳倒是总结得很好。那即是代表,妳选择信任他们了?」
妳有点垂头丧气地问:「我能做到吗?」
院长:「傻孩子,没有事可以一步登天,给自己一点适应的时间之余,也得给他们一点明白妳的时间。」
妳:「嗯...我...试试。」
「吖,突然想起一件事!院长,我想问有没有人在我房间里捡到过一颗玻璃珠子?」
院长:「哦?是什么样的东西?」
妳用手指整了个小圆形放在自己的胸口:「就小小的,透明,有绳子绑着。」
「若然我梦中的情境没有错,应该是我刚来到孤儿院时戴在身上的。不过被我在病得很辛苦的时候给摘掉了...」
院长:「那么久以前的事,我也没什么印象呢,要去查一查记录。」
「这颗珠子很重要的吗?」
妳:「嗯,没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