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似有一股烟燎包裹着整个太子府般,处处透着水汽。
在鸟儿叽喳鸣响下,一抹浅蓝色身影在马厩外移动,只见此人高束墨发,发间扣着羊脂玉冠,气度非凡。
她熟练牵出自己的马匹,一跃而上,蓦然,带着半边深色面具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只露出了娇嫩红唇。
手中细鞭,狠抽马臀,一声长鸣嘶叫过后,红棕骏马霎时带着她冲出了后门,消失在了拐角处。
听见嘶鸣的马夫,急忙披着衣裳探出了头,恰巧瞅着了红棕骏马和马背上的人儿,“那是···宁姑娘?”
睡意朦胧的他哼唧了两声,便躺回了床上。
在他印象中,只有魏宁诺会大早骑马出去。
此时,正是百姓熟睡之时,长长的街道回响着铜锣声和打更人的叫唤,魏宁诺谨慎避开藏在暗处的耳目,疾驰在道路上,一路畅通。
几十息后,已然到了郊外小河边。
立在河边,一身黑衣景服的男子望着潺潺流水,出了神。
那如刀刻般俊美的面容泛着些许水汽,一双锐利的眸子含着令人不可忽视的锋芒。
似长期的杀戮,使得他周身皆弥漫着阴沉死气,闻着恐得退避三舍。只有那腰间挂着的血色圆形玉佩,勉强为他减轻了几分煞气。
“墓川!”
魏宁诺气度非凡,翻身下马,牵着马绳在他身后,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傲气。
墓川眸色微闪没有回身参拜,“殿下来了···”
魏宁诺面上挂着笑,没有问责他不知礼数,这是她给墓川的特权,不用向她下跪行礼。
她将俊马套在树上,而后与墓川并肩站立在河边。
“韩鹤川摆了本宫一道,天女已故···”说这话时,她面色阴沉,眸中闪过阴芒。
墓川神色冷淡,“殿下有何打算?”
只见她望着远方,那股高人一等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墓川听令,自今日起,藏于暗处保护本宫!”
墓川是她从南疆寻来的死士,其秘术深不可测,技艺远超常人,由他护自己左右是在好不过的。
“诺。”墓川冷声应下,没有过多情绪,似乎早已麻木。
“这封信,交予北暝,送到国相手中,切忌望不可假手他人,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早做打算。”
她从怀中掏出封信,冷声递到他面前。
墓川接下,就在转身欲走之际,扫到了远处马匹,眉心霎时狠狠一跳,沉声问道,“谁干的!”
魏宁诺有些诧异,第一次见他发怒,顺着他目光看去。
只见那匹红棕骏马的马尾短了大半截!
本细长如流水的马尾,此时如同兔尾,在这高大俊逸的马上违和至极点,滑稽到令人发笑!
如此,便算了!那马尾上竟还绑了个丑陋的粉色蝴蝶结!
欺人太甚!
魏宁诺面色发黑,她早上急着出门,没有太过注意,竟然有人···!
实在可恶!
“墓川,本宫定会为小悟讨回公道!”她咬牙切齿,显然动怒。
小悟是墓川专属坐骑,陪伴墓川好几载,其中情义就更不用多说,墓川肯把小悟借她,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才如此,如今小悟却受如此大辱!
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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