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让娘这么不省心!”花婶嘴里说着“恨”,但一点儿没舍得打大海,手摸着大海的脸。
很是心疼地说道:“这孩子咋瘦了?”
说话的时候,眼里瞬间闪起了泪花。
这几日,田荷花虽然没给大海好脸子,但从没亏了他。
就是田荷花想亏待了大海,那大海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啊,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
一见大海身后的田荷花与春娃,花婶的心疼不减半分。
拉着俩人就往花家走,但走的时候,像是做贼似的,特意往周边绕。
又是轻手轻脚的,像是怕被田家发现似的。
田荷花看在眼里,但没有说话。
跟着花婶往大门前走。
等到了花家屋里,花婶把门一关,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等田荷花问,花婶说道:“你们饿了吧,先等等,婶子去拿吃的。”
“别了,娘我们吃饱了,到底啥事儿?”
大海拉了个小板凳往屁/股下一塞,稳稳的坐了上来。
田荷花也很好奇,田家出了啥事。
“先吃点儿东西。”花婶拿了三个向日葵的花盘递给三人吃。
这东西结的就是瓜子,乡下人有种的,拉呱的时候,边拉呱边揪一颗,嗑瓜子、唠嗑。
只不过,这是新鲜的生瓜子,虽然没有炒的香,但是很甜,而且有水分。
春娃和丫头吃一个,田荷花、大海各是捧着一个吃。
坐在小板凳,吃着瓜子,田荷花迫不及待的看向花婶。
“是你小姑姑的事儿!”
田荷花很是纳闷,这都几天了,她事情不断,也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
“你在村尾能知道啥?”花婶看向田荷花:“荷花你亏得去了村尾,省得看这些狗屎似的烂事儿!天天吵吵巴火的没个消停!”
田荷花一听田家人的报应来的这么快,手中的瓜子忽然不香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花婶。
瓜子它真的不香了,故事是真香啊~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如鸡。
花婶整顿思路,刚要接下去说,忽然“熬”的一声响起。
惊得田荷花手里的瓜子掉落。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花婶愁眉苦脸:“完了,又闹上了!”
“娘!那吴麻子是什么狗东西?我嫁他还不如找根绳子抹了脖子!”
田荷花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愣愣的听着。
很快,那边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哭声、叫声、喊声,汇成刺耳的噪音,直击耳膜。
花婶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几天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来真的。”
“咋回事啊婶子?那吴麻子要娶我小姑?”田荷花一脸震惊。
“这吴麻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吃出甜头,吃上瘾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说起这事儿,花婶直摇头,把个这几天的事儿都说了个明白。
要不是田清水当日找田荷花茬,田荷花定会去帮忙,去里长那儿说个清楚,把吴麻子送进大牢里!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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