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兄放开了吃,不够再点,今天我买单。”我笑嘻嘻的喝了一碗胡辣汤,热情的招呼元奉之。
元奉之点着头,蘸了一碟小料参在胡辣汤里面,随后搅拌开,又加了几样榨菜。原本乳白色的胡辣汤被他这么一搅和,活生生成了酱油色。
这一系列操作看的我是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胡乱掺合吗。
他大约看出我的不解,放下碟子,对我说:“这是苗疆那里的吃法,文名多元素。在我们中原很少有人知晓,因此还没多少人知道这种吃法。”
我惊叹道:“元兄你还去过苗疆啊。”
“家父早年间为了进购蚕丝,我有幸跟着去过一次。”
真不是一般人。
我默默喝起了我无色的胡辣汤:“听说苗疆特别好玩,那里的衣服也很漂亮。”
元奉之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这是自然,奇山异水,比我们中原好玩的多。而且除了这些,那里还有许多特别的虫子。”
我被他看的略有些发毛,干笑道:“不会是毒虫吧。”
元奉之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笑笑,搞得我好像是个白痴。
多年后我才知,苗疆要比我想象的可怕的多。
我俩着着实实发挥好了吃货本色,轻轻松松便将一桌子硬菜洗劫一空,连个渣都不剩。
以至于我去结账,店小二看着我的目光里透着几分惊恐。
我怪不好意思,谁能想到我一弱女子和一看似文弱书生,能有这么大的肚子呢。
不过晌午过去,太阳火辣辣的立在我们头上,照的元奉之有些发辉的头发油亮亮的。
这人应该很多天没洗头了吧。
应有了迎夏,流川镇多了许多奇装异服,手拿宝剑的……瘪子。
在我印象里大侠都是温润如玉,面容上佳的人才是,不说有太多元奉之这样倾国倾城的,那好歹也得跟她的爹一样,看似不正经,实则也不正经。
毕竟是高手嘛,跟我们正常人肯定有点不一样。
可从方才我进流川镇,到菜馆吃饭,形形色色无一不是五大三粗,穿着破烂,言行举止粗鄙的粗人。哪里有半分内力存在,都是一些小渣渣。
我虽没有多深的内力,但我从小就跟寻常人不同,我可以一眼看出别人修为内力,哪怕那人很会伪装,也难逃我的法眼。
这一双眼看透太多!
我和元奉之喝了茶水,他四下看了许久,凑近对我说:“如月,我怎么觉得流川镇不太对劲。”
那一桌喝酒耍拳的大老粗,吐沫都要飞到我杯子里了。
我厌恶的说:“的确不对劲。”流川镇的这些外来侠客,也太粗俗了些。
元奉之拍拍我的肩头:“我去问问这家茶馆老板。”
他弹了弹衣摆上莫须有的灰尘,一溜烟便窜到了离我们不远的老板跟前。
我喝了一口玫瑰花茶,抬头瞧见元奉之已经与老板搭上话,眼波流动,笑容爽朗,又不失几分儒雅之气。加上这令人沉醉的容颜,真真是个贵公子。老板掐着一嘬胡子,略有些佝偻的身子,被元奉之说的笑得可谓是花枝乱颤。
二人聊的不错,真是有一副父慈子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