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身上的尖锐物品,但奈何两人出来得匆忙,除了几根簪子外,竟无任何防身用具。
卫嫣见原莺有些焦躁,便拿了根簪子放在了她掌心,压低了声音,“藏好,回头见机行事,若是他们胡来,就朝着眼睛下手。”
原莺手有些颤抖地将簪子接了过来,学着卫嫣的样子藏了两支在腰间后也握紧了一只。
“嘶!”
外面突然传来凌厉的马鞭声,那马嘶啸一声,竟然是跑得更快了一些。
卫嫣看了一眼窗外迅速掠过的原野,眸子里出现了一分淡漠。
此刻宫内的御书房内,景帝斜靠在椅上,他将折子抛在了桌上,沉声道,“太子,你办的内阁案,之前查清了,怎么还不放人?”
穿着一袭玄色朝服的齐昭觐淡然自若,“还有一些疑点需要理清。”
齐昭觐的身旁也站了一个穿着青蓝色衣物的男子,那男子和齐昭觐差不多高,那五官也有些相似之处,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神情略显懈怠。
若不是身处皇宫内院,还当真有几分闲散公子哥的意思,看那眸光微闭的样子,似乎要睡着了一般。
“什么疑点?”景帝直接问齐昭觐。
齐昭觐不假思索,“内阁诸人既然无罪,那若是不将致使之人找出来,未免细思极恐。”
太子的回复景帝倒是满意,连带着看太子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赞许,想及此处,景帝忍不住看了一眼齐昭觐身旁的人。
只见那男子身子微晃,昏昏欲睡之状。
景帝眯起了眸子,捡起桌上的折子,复重重的砸了下去,怒道,“齐庆!”
“啊?”齐庆被景帝这么一吼,这才恍然大悟,慌张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兄长。
然而兄长目不斜视,直视前方,压根就没有给他任何的提示。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直视正发怒的景帝,只好扯了扯齐昭觐的衣摆,“皇兄,刚说到哪儿了?”
齐庆的声音虽然低,但正好也一字不漏地进了景帝的耳朵里。
景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齐庆你来说,内阁的事情怎么处理?”
内阁之事已经可算是尘埃落定了,这会儿景帝却又说起……然而齐庆还完全不明所以,假意认真思索一番后道,“儿臣觉得吧,严刑逼供什么的肯定不可取,还是慢慢来,父皇您说是吧。”说完,还谄媚地笑了一下,谁知景帝的脸色更黑了,“给朕滚出去!”
齐庆被吼得有些发懵,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连忙点头,“儿臣知道了。”
景帝被齐庆气得有些不轻,好在齐庆也算是识时务,没有真的滚出去,他这才转头对着齐昭觐道,“太子觉得几日内可查清幕后之人?”
“三日内。”齐昭觐直接负手道。
景帝对这回答似乎有些怀疑,“若是不能呢?”
齐昭觐颔首,“任凭父皇责罚!”
景帝似乎在此处等着齐昭觐,“若是不能,说明你还不能够胜任当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