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起水壶,对着嘴滋滋地喝起水来。
“放屁!城外是谁?是刘世勋!陈州州牧沈万年手下第一猛将,用得着你去打探?再说了你去了之后竟然能够安然无恙返回,是不是已经投靠了刘世勋?”王大雷直接站起身来,对沈行文怒目而视。
“老师,还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钟步云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上次我们商量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方案,为何您要擅自行动?”
“将军!”沈行文深施一礼,郑重其事,不再喊他少爷,“非我不愿,只是……徐徐图之,消耗的是我们的有生力量,莫不如孤注一掷!刘世勋急躁冲动,建功心切,我的想法是诈降,然后里应外合……”
“够了!”钟步云厉声打断,“刘世勋是什么人物,您岂会不知?他虽然勇猛武断,但也不是能够轻易上当之人!我们如此行事,只能自投罗网!昨天你献计让五位将军诈降,这一次却亲去联络,老师将我置于何地?难不成是打着诈降的幌子,行真投降之事?”
“少爷!你竟然如此揣度老夫?”沈行文愕然,抬起头来,满脸震惊。
“不是我如此揣度老师,而是老师的所做所为根本没有把学生放在眼里,学生已经不是当初乳臭未干的孩子了!”钟步云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王大雷等人看到钟步云似乎动了真怒,互相看了看,有些幸灾乐祸。
钟天道智计无双,杀伐果决,声望极高,但是这个儿子……还是太嫩啊。
不过那个叫做罗绍文的,脸上却充满忧色。
“如此……如此,老夫只能自证清白了!”沈行文说罢,四下一寻摸,嘭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桌角上,然后软绵绵地栽倒在地。
叶无双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一眯。
钟步云见到这一幕,也愣住了,随即惊呼一声,“老师!”
铁龙城正在不远处,见此情景也大吃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去,赶紧将他抱住,看着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下,喊道,“老沈,沈夫子!你怎么样?何必如此啊!”
众人围上前来,七手八脚将沈行文扶好,守备府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至于兴师问罪……只能不了了之。
下午时分,沈行文刚刚清醒过来,沧澜关又出现了中毒迹象。
这次中毒之人更多,达到了一千余人,更多的是关内民众中毒,一时间人心惶惶,刚刚压下去的恐慌再次抬头。
很多人已经准备逃离沧澜关,要不是钟步云严令一有逃离者立即斩杀,根本阻挡不住大规模的溃散。
傍晚时分,沧澜关上续下来一条绳索,有人悄悄地离开,不远处的刘世勋大营却保持了平静。
第二天,东方刚刚破晓。
城下六万大军整束完毕,一名将领盔明甲亮,出现在阵营最前方,身后跟着四五骑副将。
“将军,沈行文说的可信吗?”旁边一人,身材中等,但是眼睛骨碌碌乱转,盯着沧澜关,低声问道。
“可不可信,观察一下就知道了。”那名将军络腮胡子,浑身健硕有力,正是此次围攻沧澜关的主帅刘世勋。
“将军,你看!”这时候,有人发现了沧澜关内东边山头上升起一缕黑烟。
“不急,看看我们的探子怎么说!”刘世勋眼光一凝,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纵使钟步云将沧澜关守得跟铁桶一样,他的情报还是能够顺利传递。
大兵集结之前派进去的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谁说刘世勋是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