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
徐树感到刺骨的冰凉,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一片漆黑,周围是淡淡的腐臭和泥土味。上面好像盖着一层稻草,四面八方都是寒气森森,不断带走徐树的体温。
徐树奋力推了推头顶的稻草,不断有沙子从稻草的缝隙中掉出来。
“我特么好像被人活埋了!”徐树过于虚弱,推了两下就费尽了力气,准备歇一歇,好在稻草的缝隙很大,暂时不用担心氧气的问题。
回忆怎么落得这步田地,脑袋空空如也,最后的记忆只是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渐渐睡去。
上方开始有刨土的声音,不断有尘土掉落。
有人来救我了?或者。。。
徐树绷紧了身体,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虽然没什么用,但也尽尽人事。
终于,上面挖开了泥土开始扒着稻草,徐树也听到了哈哧哈哧的呼气声。不再犹豫,提起全身力气一顶!
隐约感到一个瘦弱的身躯被顶翻。隔着稻草,徐树摸到了那具身躯旁,骑在它身上。
听着呜呜的叫声,徐树明白自己的判断没错,这是一只野狗,刚才是想刨出新鲜的尸体饱餐一顿。
徐树正隔着稻草死命压着野狗,野狗在挣扎中露出了凶恶的脸,和骨头外翻的脖子。
掐住野狗脖子,身体阵阵眩晕让他略感不妙,只能拼命压榨自己不存在的体力。
这回真的要死了,徐树能找到的生路只有一条!
一口咬在了野狗身上,野狗吃痛,挣扎的更用力。徐树甚至咀嚼的力量都不足,直接咽下了一大块肉,继续从野狗的伤口里大口吞着涓涓涌出的鲜血。
终于,虚弱的感觉渐渐消失,力量又回到了身体。此消彼长之下,野狗渐渐无力反抗,终于永眠在这乱葬岗。
徐树看着野狗死不瞑目的双眼,用手抚摸下来,翻身躺在了野狗旁边,生死一线的搏斗耗尽了气力。
小爷我还真是命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命由我不由天?月明星稀的夜晚,万籁俱寂,只有徐树大口的喘息声,能不吃野狗还是尽量不吃,毕竟携带太多病菌。
休息了一阵,徐树慢慢站了起来,鲜血和稻草沾了一身,环顾四周查看查看情况,好对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有个计划。
首先是自己醒来的那个坟墓,坑非常浅,里面躺着半张破洞的草席,看来是舍不得用一张席子,所以割了半张做棺材底上边铺稻草,自己身上一片布都没有,应该是下葬前被人扒光衣服。
周围一片狼藉的坟包,一个叠着一个,挤在一起,好些已经被挖了出来,白骨就露天放着,一个墓碑都没有。此处是一座小山山顶,也算人迹罕至,杂草丛生,被当做了乱葬岗。
山真的很小,一眼能望到头,一共五棵树,一条杂草略少的路延伸到山下面去。
刨了个坑,尿泡尿进去,照了照自己的脸,果然,自己已经变成一个瘦弱的小孩了,骨头都凸出来,眼窝深陷,显得眼睛很大,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徐树估摸一下自己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六。
顶着一身血腥味在夜晚赶路绝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不熟悉环境。虽然在这里露营也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招来其他掠食者,但也没有太多选择。
此时徐树就像大病初愈羸弱病人,连爬到树上相对安全的位置的气力都不足,只能收集散落的稻草和破草席,靠在树边给自己絮了个草窝。
晚上风不是很大,草窝里很温暖,让徐树想起了家里的浴缸。
趴在草窝里,闭目睡觉,就在半梦半醒中,徐树的视线仿佛穿越了血肉筋骨经脉,一直达到一个正圆空间。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毫光从棚顶一个小点发出,姑且称这里是丹田吧,毕竟这里正是下丹田的位置。
徐树控制着视线追了过去。渐渐靠近小点,小点慢慢变成了一个书架的形状。视线继续拉近,上面孤零零立着一本书,冒着微弱的白光。
神念一动,书自动翻开,封皮上写着四个大字《街头斗殴》。
一阵阵感悟袭来,这个世界的徐树斗殴的经历仿佛在脑海中重演:
一场战斗是徐树被小黑乞丐抢夺乞讨来的半个窝头,徐树就一直攥着窝头,直到被小黑一根根手指掰开抢走,然后一脚把徐树踢翻在地。
一场战斗是没来得及躲开镇远侯的家仆,蹭到了那人的衣角,被推搡倒地,一脚一脚直到踢晕过去。
徐树睁开眼睛,发现回忆仍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播放。
同时精神不受影响,依旧可以正常做眼前的事,好像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同时肌肉也在跟着记忆画面微微抖动。
徐树眼前一亮,自己这个金手指好像潜力无穷啊。
说起来复杂,实际上就是个随身修炼辅助,自己能实打实感受到肌肉在得到训练,战斗经验也更丰富了。
徐树估计书架中只有一本《街头斗殴》,应该是因为自己没正式学过武功,只是过去战斗经验的总结,如果能得到一本正经的武功,自己将会突飞猛进,时时刻刻不间断修炼!
而且现在自己急需认识这个世界,徐树也能从修炼的画面中一点点还原这个世界的面目。
刚才占了偷袭的便宜,才能打败那只老弱的野狗,以现在的体力,就算再来掠食者也无力反抗了,徐树破罐子破摔,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徐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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