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树的背诵,周边的书生开始发现了不对劲,这徐树背的真的和诗集上的诗很像,但是明显更好。
林夫子写的好像邯郸学步,像是模仿徐树的诗,但是完全没模仿到精髓。
比如有一首,林夫子的《月光》:“抬头看天上,一轮明月亮。床前结青霜,披被念故乡。”
写的真的是狗屁不通,徐树直接把《静夜思》的内容接到了月光这个诗名下,高下立判。
再比如有一首夫子写的《回乡》:“关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此来意踌躇,羞于见乡人。”
徐树直接将唐诗三百首中的《渡江汉》拿过来改了:“关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林夫子已经惊得张大了嘴,他当然知道徐树是在陷害他,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徐树才情如此恐怖。
如今这个局面实在被动。大叫一声:“啊!”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挣扎着向弟子伸出手,“快送我去医馆!”
本来扶着林夫子的两个弟子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手,退到了人群里。
林夫子向周围人求助,但是手指向处,人人躲开。终于指向了那个俊俏书生,只有他没退。
林夫子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木生,快扶我去医馆。”
俊俏书生一口痰吐在林夫子旁边:“吾羞与汝为伍!”
周围书生争先恐后与林夫子划清界限,纷纷吐痰。
开始还有所克制,后来直接劈头盖脸吐了林夫子一身。
林夫子被一身湿哒哒的口水恶心坏了,颤颤巍巍指着周围的书生,想说什么,但是一口气卡在喉咙,直接晕了过去。
郝亮大声道:“来人抬林夫子回府,夫子受了潮,再呆下去恐怕要着凉。”
周围书生不动,现在林夫子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粘上都会惹一身腥。
郝亮踢了两个士兵的屁股,两个士兵不情不愿地去抬林夫子。
身上各种口臭味差点熏两人一个跟头,强忍着恶心把手搭在衣服边上。刚抬起来,撕拉一声,林夫子身上衣物裂开,直接摔了下去。
“哎呦!”这一摔摔醒了林夫子。
郝亮没惯着林夫子,“夫子醒了就好,就不用我们兄弟抬你了,都是粗人,难免磕到碰到您。你去扶你老师。”
郝亮指着刚才作伪证,后来痛哭流涕的那个书生,刚才这书生见势不妙想跑,被士兵抓了起来。
那书生唯唯诺诺,勉强拉起夫子,但是林夫子自己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整个人倒在了书生身上。
书生强忍着恶心,抱着林夫子勉强站着,平日里四体不勤,连抱个老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
周围人一言不发,目光躲闪。考究书生又是一口老痰吐在伪证书生身上:“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俊俏书生马上响应,紧跟了一下,周围书生又跟着下了一场一轮唾沫雨。
徐树浑水摸鱼吐了一口,感慨这帮读书人玩的真脏啊。
伪证书生想把夫子放下,但是郝亮瞪了一眼,只得一步一步,艰难拖着老师离开。
众书生欢呼了一下,好像打了一场胜仗。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徐树摇摇头,对郝亮一抱拳,“多亏郝青天明察秋毫,揪出来这个欺世盗名的不义之辈,还了晚辈一个清白。”
郝亮嘿嘿一笑,小子上道。
拍拍徐树的肩膀:“我知这老匹夫必不敢与徐公子你对峙,所以带他过来,就是等着看他原形毕露,徐公子高才,又得梦门看中,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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