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过时不时像抽筋一样咬牙闷哼,好像忍受着极大痛苦。
右边是个体面的读书人,拨弄开地上铺的稻草,拿根木棍在土地上写写画画,嘴里念叨着之乎者也。
对面是一个身着奇怪图案,带着子午冠的道士。但是一直胡乱跳着,摇头晃脑嘴里请着乱七八糟的神。
右前是个眼睛很小,但是很亮的小个子,比徐树还要矮小,但却是一张成人脸,应该是患有侏儒症。
看着徐树看他,冲徐树呲牙一笑,徐树也报以微笑回赠。
左前住着两个人,一个脸上被烧伤毁容,看到徐树看过来狠狠瞪了徐树一眼。另一个特别特别帅,也冲徐树笑了一下,笑起来很阳光。
阳光帅哥一直在和毁容脸说话,毁容脸一直冷着脸看向别处。
监牢的大门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好像打开了无数道锁。
一个狱卒拎着两个桶走了进来,“开饭了!”狱卒从一个桶盛了一碗饭出来,另一个桶盛了一勺菜盖在饭上,挨个牢房发放。
隔壁那个独臂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手伸到牢房外去够狱卒手上的食物。
狱卒也没发脾气,直接递给了他。男人拿到了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没等狱卒盛好下一碗饭就将手里的空碗递了过去。
右边老头见状轻轻抱怨:“有辱斯文!”
狱卒对独臂男人绕开男人的胳膊,“今天来了两个新人,饭菜不够了,每人只有一份。”
那男人听了仍然一言不发,直接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徐树领了两人的饭菜,发现伙食还不错,有菜有肉,很不可思议,比自己当乞丐时吃的好多了。
分给了许长虹,两人慢慢地吃着。反正在这儿养伤没事干,慢慢吃还能让嘴不闲着。
狱卒对徐树说道:“徐先生,您随时可以走,想走时知会我一声即可,不过有个道士托我转告你先不要出来,现在外面很乱。等和你帮主一起养好伤再出来,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他。”
“有劳了!”徐树想掏个铜板做辛苦费,不过想起自己刚将两百多铜钱都上缴了,只能苦笑一下。
对道士的话却不以为然,充州城乱,无非就是刘二一伙乞丐闹事,没有徐长虹顶着,郝亮一个人就能打趴下整个丐帮,能乱到哪去。
狱卒很快分完了饭菜,独臂男人又爬起来向狱卒伸手,狱卒刮了刮两个桶,给独臂男人又凑了一碗饭菜。
收走上顿吃剩的空碗走了,叮叮当当声音一消失。左边牢房的独臂男人透过木栏冲着徐树招了招手:“小兄弟,过来!”
徐树好奇地走了过去,“干嘛?”
“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就赌你手里和我手里的饭。”独臂男人道。
右边的老先生直接哼了一声。“不要跟他赌!这个牢里没有好人!”
徐树现在对读书人一点好感都没有,本来不想赌,这么一激,徐树还偏要赌,“怎么个赌法?”
独臂男人不知从哪摸出六张木牌,上面画着从一到六的点数。独臂男人道:“太复杂你这要饭的也不懂,就各抽一张比谁更大。”
“这?”徐树从独臂男人手里接过木牌。木牌都是手工制作,很容易做记号。
徐树仔细观察了一下六点的牌,在牌背面找出了三点不同于其他牌的特点。“我先抽?”
“当然!”独臂男人拿回牌,随便洗了洗,徐树一眼就找到了六点的牌。抽到了手里看看,确实是六点,就这点水平?
独臂男人随便抽了一张,“开!”两人同时亮牌。独臂男人手里牌变成了六点,自己手里的变成了三点。
“承让啊!”独臂男人没客气,吃光了徐树剩下的饭和自己充当赌注的饭,回床上睡觉去了。
只剩下徐树呆呆看着自己手,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