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淡银色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洒在墙壁上。
徐树借着微弱的月光,用学到的手法变换手里两颗石子的位置。
丹田内三魂已经将手法解析透彻,但是想在一瞬间将牌换走还要持续练习,形成肌肉记忆。
这是徐树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超越肉体的神秘侧力量,练了一夜只觉得精力充沛,丝毫不觉得累。
第二天,许长虹精神好了很多,也能慢慢走动了。徐树背对着贾恩的牢房,拿着两颗石子,闭着眼睛用气流画符。
许长虹不明所以,想找徐树聊天又不好意思打搅,只能蹲在与老书生交界的木栏旁边看着他写写画画。
没一会两人居然谈起了儒道的辩证关系,相谈甚欢。徐树诧异地看了眼许长虹,越发觉得许长虹神秘。
早上没有早饭,狱卒将牢房里的水桶补满,便桶倒掉换好。
徐树很不习惯这里的东西,特别是方便时,真的一点也不方便。
中午,送饭的狱卒走后,贾恩看着徐树,徐树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贾恩道:“怎么,今天有信心了?”说着掏出了六张牌。
徐树认出了六点的牌,拿在了手里,贾恩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二、三,开!”
说时迟那时快,徐树感受到对方左手引动的气结成了符篆,两人的牌瞬间调换。
徐树的技术稍差,紧跟着也形成了两枚符篆,将两人的牌换了回来。
徐树六点,赢的没有悬念,贾恩直接呆住了。在徐树的手穿过栏杆去够对方的饭菜时,贾恩一把抓住了徐树的手。
“干嘛,想赖账啊!”徐树用力抽了一下没抽动,这男人的独臂相当有力。
贾恩的手已经颤抖,“奇才,奇才啊!”
“呵,那还用说!”徐树咧嘴,“有话好好说,别握那么紧。”
贾恩松开了手,抬头陷入回忆。
半晌哽咽道:“当年这一手,我在师父的指引下练了两年才学会,师父夸我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可以振兴我们门派,结果像个笑话一般,被一个小人灭了门。”
说完就一直抬着头闭着眼睛回忆,痛苦的泪水不断涌出。
等贾恩回过神来,面前的牢房已经没人了。
贾恩回头一看,除去罪己教教主,所有人都搬凳子坐在了贾恩的房间里。徐树拍了拍身边的空椅子。
贾恩笑了一下,坐了过来,众人边吃边聊天。
“我听说过你,你是长安长乐门的二弟子。”帅哥金泽崇拜地说道。
徐树有点佩服这个人,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充州人,但见识丝毫不比外界人差,在这种地方想获取这么多外界信息比发家致富还难。
贾恩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说:“好吧,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趣,我就说一下自己的故事吧,能说的我都会告诉大家,但有些秘密我只能说给一个人听。”
说完看向了徐树,徐树很郑重地点点头。
“长乐门在下九流中赫赫有名,尽管很小,只有我们师徒三人。
我师父号称遮乾坤周玉,不仅在牌桌上游刃有余,在牌桌下也交游广阔,走到哪里都吃的开,和高层官员也有来往,在长安开了几家赌坊,日进斗金。
我师兄号称牌王萧意,千术赌术尽得师父真传,经常去对手家的赌场踢馆,从未失手。
相比而言我就平庸许多,师父不让我赌,去哪都要带着我,在长安各势力面前都混了个脸熟,这也是连你都听说过我的原因吧。”贾恩自嘲一笑。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师父正值鼎盛时期,能力精力都有。师兄也接手了师父的产业,在师父的庇护下渐渐能够独挡一面。
但我一直没注意到,师兄一直对我不满!师父不愿意让我与人赌博,但是又将一身所学全部传给我,很多高深之术都是师兄接触不到的。
师兄为此和师父争吵很多次,但师父只是斥责他。终于有一次,师兄趁我入睡时用剪刀插破我的喉咙!
幸好师父及时救下了我,将师兄逐出师门。”徐树观察到贾恩脖子上确实有个圆形伤疤。
“师兄在大门前跪了一十三天,如果不是中间下了几次雨,可能早就见了阎王。
师父见他诚心悔过又将他收回院墙。长乐门好像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但暗潮就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时间回到三年前,一大早,有宫中太监来长乐门传旨。请三人代表大夏与东胜神洲来的傲来国使者对赌,只许胜不许败。
周玉听了消息,脸上愁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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