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花河村,南唐行营营地
看得出这所村庄在驻地行营出发后没多久就已经人散屋空,房内火炕炉中已经没有一丝余温,哪怕是一点点。
隆闵心中感慨,百姓天性就是这样,也必然是这样,没有了兵甲的保护,他们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哪怕是祖上经营百年的祖业,也会义无反顾的抛弃选择逃命,可若是哪怕是村内留下一伍军士或哪怕是三五人甲卒,现在的村中可能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行至村口,隆闵吩咐嘉衡玉衡两兄弟带秉毐先到营地生火休整,而自己则是披装跨甲带席予进村寻找吃食和厚衣。
一进村内,没了往日村民生活时候的喧嚣热闹,也没了村民们的笑脸相迎,犹如荒村一般,村内寂静的可怕,家家门窗紧闭。
两人走了一会,发现几乎每家每户门户都上了锁,这让席予一改往日的嬉笑面容。嘴中污言秽语就像是没了把门的一股脑的秃噜出来。
骂骂咧咧的声音钻进耳朵,让平常冷静的隆闵也心烦异常。似是没了耐心,他对席予吩咐道:“把嘴闭上,砸锁!”
听到命令,席予乐不得的应了一声:“喏!”说话间,他走向了自己早已瞄上的一家门户,在他记忆里,这是村里唯一一家氏族。南唐很少有人家会是氏族,更何况这种小村庄,这氏族之称说明其祖上必是大贵。所以,但凡是有姓氏的人,在南唐不能说横着走,可也是让人尊敬及值得炫耀的事。
席予走近这家氏族大宅门户,左右观望了一下,紧接着抬手便挥舞出手中陌刀,一米五的刀刃轻描淡写的划过,那门锁就犹如豆腐一般,被齐齐斩断。门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打开,席予用长长的刀柄轻轻推了推门,门似乎在内被门栓挡住。席予回首看向隆闵,两人四目相对,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尴尬过后,隆闵有意无意的把目光移向别处。口中不由自主的吹出家乡小调的口哨。
席予无奈,他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我是大唐第一军团甲士,劳烦主家开门,我们只是想要一些厚布衣裳和几日口粮!”
咚咚咚!
“劳烦主家开门!”
几番敲门,门内依旧无人应声。席予大急,他回首对隆闵道:“隆头,这门里人不给开门!”
隆闵闻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破门!”
闻此,席予玩味一笑,转身之际,右脚蹬地,就连蓄力的动作都省略了,黑头军靴与大门来了一个实打实的碰撞,一声脆响传来,门栓被这突来一脚踹成两段,门也应声而敞。
席予带上面甲,拔出陌刀成持刀式缓慢步入其中。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门厅,厅匾上“曲氏千德”四字被斜射进来的月光照射的尤为亮眼。铁画银钩的笔触看得出题字之人在武学之上的造诣也不浅薄。
“题字之人是前朝北唐名将令伯余。”
听到隆闵所说,席予投来疑惑的目光问道:“令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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