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北燕滨凉城,单府。
天空繁星点点无一丝云彩,无尽天际弯月高悬。单府当中庭院之内,单青岩身披狼毛披肩,斜躺坐在火炉旁边的靠塌之上,悠哉悠哉的摇着琉璃杯中暗红色果酒,口中不时还吃食着衣不遮体妖艳胡娘口含相喂的酥饼。
“[卑宏语]你可知道我这杯中是何酒食?”
那单青岩说着话时,眉宇之间神情迷离,手掌在胡娘胴体上游走,引得那胡娘呼吸渐渐粗重。
胡娘眉宇之间划过一丝厌恶,随即柔声说道:“[卑宏语]小奴不知道。”
单青岩站起身走至厅柱旁,他的眼神划过厅柱旁武器架的长剑,随即轻轻摇晃着琉璃杯里的酒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这是西方进贡来的酒。说是什么威陌酒。不过在我看看来,这酒不过就是葡萄而制,倒不如说成葡萄酒岂不是更为合适?哈哈哈哈……”
看着他背对自己还沉浸在美酒当中,那胡娘一摆美腿,腰肢随动,两只精致玉足由脚尖为始轻触地面。身影轻盈闪动之间无声无息的随单青岩起身,她轻轻的从束带夹层缓慢拔出一根手掌长短的钢针。手持钢针,她轻手轻脚不动声色的慢慢靠近单青岩背后。就在她急步向前,欲把钢针插进单青岩的背后之时!突然听见一阵碎裂之声,接着那胡娘的动作骤然停下,手中钢针也掉落在地上叮当作响。那双美眸死死的盯着自己胸前心脏处斜插进来的长剑,血液顺着血槽缓慢流出。她的眼睛顺着剑身看去,那柄不知何时伸出来的剑正是单青岩反手所持。
他拔出长剑,反手变正手猛的一甩剑身,女子的血液随着这一甩,从剑身上划出一道弧线擦落在地面之上。
随着转身,单看向地面奄奄一息的胡娘,诡异的笑道:“萤火岂能比月轮?没关系,再有十个月,你家主人自会与你相见!”
那胡娘眼神之中尽是不甘,用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虚弱的说道:“你这老贼!死期将至!”
单青岩一抖剑花,剑锋轻划那胡娘双眸,本就气息渐弱的胡娘还没来得及反应,双眼便已经被刺瞎。痛苦的胡娘拼尽最后的气力对着单青岩厉声诅咒道:“单家老贼!你……你不得好…………死……”
单青岩收剑入鞘,神情不变,杀人就如同杀鸡杀猪一般,见那胡娘气息全无,轻声自语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好死,反正你现在是不得好死。”
他跨过尸体走至厅柱旁,看着地上碎裂的琉璃杯以及淌落一地的暗红酒汁,不由得遗憾道:“如此美酒,就这么被糟蹋了,悲矣……哀矣……”
……
厅外缓步走来一名黑衣黑袍男子,此男子面带银饰半兽甲面,只露出双眼。双眼一蓝一黑,鬓角长丝随风而动。见地上那胡娘的尸体双目也毫无波澜,他急步走至单青岩身后,持剑单膝跪地,这时可以看得见他持剑之手缺了小拇指以及无名指。
“吾主,急报!”
“说!”
“登云先生被下狱了!”
单青岩听后眉头一皱,转过身盯着男子道:“是何人?何罪?”
看着眼前老者,男子低头慢声道:“武氏……南林!罪名为偷盗他人臻纲,诟害将官。”
“噢?~是他那小儿子?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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