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吗?”
“谁?哪个莫大姐?”石大爷好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莫扫芸。”夏晓数提高嗓音又重复了一遍。
“嗨!你说她呀!那可是个能干的媳妇,这十里八乡的,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的,她夫家是出过进士。除了她家之外,这村里好多户人家也出过进士,村东头就有两户呢!”
“听您老这么一说,咱村儿的文化底蕴还真够深的!怪不得架梁修屋的事都那么讲究。”
“那是当然!因咱村儿尽出读书人了,世世代代为人处事都特别讲规矩,哪天闲得没事的时候,站后山上登高远望,你会发现,咱村里所有的建筑那可都是有说道的,哪能架桥、路宽几分、门朝哪儿开、墙垒多高……都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说了算的。”
“是吗?怪不得后山上那座山神庙修得那么讲究,瞧着就很有气势。”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你说那座山神庙呀!那可是咱们村的‘界标’之一呢!”
“‘界标’?还之一?意思是类似的‘觇视点’还不止一处?”听闻此言,夏晓数不由地眼前一亮,他今日前来,为的就是打听这方面的信息。
“夏先生挺不简单呐!知道‘界标’是啥玩意儿。往常呐,但凡跟人聊起这‘界标’的事儿,人们百分百都会问我,啥是个’界标‘呀?哈哈哈……看来,夏先生是个非常有见识的人。”一听小夏知道‘界标’的事儿,石大爷显得非常高兴。
“哪里,哪里!跟您比起来,我们都是小孩子的见识,呵呵……听您这意思,自古以来,咱们村儿不管修建什么建筑物,大体上都有个整体规划?”
“对头!我就说你不简单嘛!咱就说那座山神庙吧,那可是好几百年前找高人看过之后才确定的位置,寺庙究竟修多大的规模、山门朝哪儿开、墙高墙低……那都是有讲究的,这一点儿,周边的村子还真比不了。村里但凡遇到规模比较大的土木工程,必须参照山神庙所在的位置。”
“咱村真是了不起!刚才听您说之一,另外几处‘觇视点’具体位置在哪儿?您方便跟我说说吗?这不会是咱们村的机密吧?”
“哈哈哈……那算啥机密,当然可以跟你聊聊了,啥叫‘馋死点’?老头子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石大爷不解地问道。
“就是‘觇标’,跟您方才提到的‘界标’的意思差不太多。”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骆承乡家你去过没?”
“常来常往呢!这要说起来,骆叔还是我师傅呢!自打我入住咱们村儿以来,他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家有一眼‘井塘’,见过吧?”
“见过,见过!特神奇的一处池塘,那里面养的鱼看着就比别处的鲜活得多。”
“那就是另外一处‘界标’,再有就是村西头的牌坊旧址了,你是不知道,早以前呐,村西头那边立有一处十分高大的牌坊,可讲究了!后来毁坏了,可惜了了,可惜了了……”说着话,石大爷叹了口气。
“这已经有三处‘界标’了,另外几处分布在哪里?”夏晓数赶紧追问道。
“这另一处嘛……让我想想……好多年前的事儿了,记不太清了……对了,你们公司修的那座仓库就是一处,那里原先建有两座砖塔,年久失修,坍塌好多年之后,才有的你们那仓库。”石大爷终于想起来了。
瞧着石大爷有些累了,有这四处“觇标”差不多也就够了,夏晓数随即跟石大爷一家客气几句,招呼着贺队长、卢研究员返回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