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修行中人?
青皮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跑,可是真的跑得掉么?方才那一刀,可是会飞啊!两条腿的自己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
至于未曾见过世面的胖大婶们则是目瞪口呆,一个个都忘记了水洒在了他们身上,只顾得回忆方才叶昶与童泗相斗时那嗡鸣之声与池水的汹涌澎湃。
池塘水咕噜噜冒着气泡,随即身材颇为壮硕使剑的童泗大破平静的水面一跃而起。
湿漉漉的浑身被他用真气熨烫,片刻后便蒸腾的干燥了。
童泗喘着粗气,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洒在了被搅浑的泥泞池塘里。
把控力道水并未溅过来的叶昶把玩着那把与自己意念相通的赤血,嘴中砸砸有声,眼中则是戏谑之情洋溢。
众人目光纷纷瞧着玩世不恭的叶昶,他不说话,似乎便没有人敢最先做那个出头鸟。
叶昶最后弹了一下黑朴无华的赤血刀身,在刀连颤抖声都不曾出现后才缓缓带着笑意道:
“怎么,这位大人,这就不玩了?”
大人两字,叶昶咬的极重。
童泗不明白为何叶昶毫无真气波动,却能够一招将他打入水下?莫非此人已是摸着天的高手中的高高手了?
童泗摇摇头,认为这根本不可能,此人如此年轻,又怎会如此厉害?那就是方才那一招是侥幸。
他眼前一亮,对,侥幸!此人满脸不在乎一定是虚张声势!
童泗隔着池塘怨毒地瞪着叶昶,却并未亲自动手,而是对着身后的青皮与手下命令道:“给我上,拿下他!”
几人见到了叶昶那一刀之威,又看了看没了从水中初出来狼狈样子的童泗,一咬牙,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从腰间抽出兵器。
但几人却并未如同童泗一般高手风范十足地跨水而过,而是绕过池塘奔跑着砍杀将来。
叶昶自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所能依靠的只是手中这把通性的赤血而已。
他将刀一甩而出,赤血刀抹着刀影,自那些青皮大汉身边划过,在穿过之后,那些大汉脖颈处都留下了一道染着血的痕迹。
最后一位反应过来的拿刀汉子瞳孔骤缩,脚下蹬地同时头向下缩,一下子匍匐在地上,侥幸躲过一劫。
可正在他得意时,那把去而复返的刀从其背后偷袭而来,将他整个人插在了地上!
赤血将除了那位童泗外的汉子青皮统统杀地一个不留。
那是因为叶昶知道自己迟早要走,留下他们只会给紫竹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看到叶昶这飞刀之技使得出神入化,童泗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在赤血还未插进最后一人身体时,他便毫无高手风范地脚底抹油一般朝着来时路逃去了。
叶昶一挥手,插在地上的刀轻晃两下,便又飞回了叶昶手中。
刀带着人,腾空而起,其势若奔。
仿佛只一瞬,便到了童泗身后。
背后好像有着一双眼睛的童泗回身甩剑,被叶昶一刀劈开,而他自己则是被击飞,砸在了山丘之中。
童泗看着近在眼前的叶昶,自知不能逃脱,但他却并未放下自己的矜持。
“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我们校尉一定会杀了你的!”
童泗移目向紫竹看去,又道:“我们校尉看中的女人,怎会轻易放过?”
叶昶顿下手中刀,皱了皱眉道:“哦?校尉?”
“我们吕胜吕校尉那可是末玄牝巅峰的人物,打赢我一个初玄牝巅峰的算什么本事?你这样的在我们校尉眼中可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
童泗口若悬河地夸赞这自家那个在龙昌称不上号的杂牌校尉,欲对叶昶起到震慑作用。
可童泗看到叶昶那双平静并未波澜起伏的眸子时,心下却越来越虚,最口中停下。
“说完了?说完了,就去死罢。”叶昶微微垂下的眼帘陡然睁开,射出一朵惊芒。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