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解握住佩刀欲闯入房内,被黑脸缇骑挡住,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有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贫道正要作鸳鸯,你却想让我吃官司……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鹰犬们!让贫道来会会你!”
说完一个人影从房内扑出,往廖解冲来!廖解下意识拔出佩刀格挡一记,便见一只大手迎面而来,掌风似帷似帐,笼罩于头顶,就在廖解一晃神之际,道人使出擒拿功夫,揽过廖解身子,只一合,便将其挟持在手。
见同伴被挟持,两缇骑不敢轻易动手,那道人衣衫不整,冲入人群腾挪翻越,仅仅一只手便击翻了几个企图上前的家丁,混乱之际,廖解突然发力挣脱,道人虎口一松,被廖解脱去了半个身子,
“嘶拉……”挣扎中,廖解的手臂被对方的手指抓破,衣袖脱落,笑道人惊讶的看了一眼对方的手臂,只此一分神,被廖解彻底脱开,道人心中一惊,后撤了一步,死死盯着廖解,
“嘿嘿,贫道寻你好苦啊!跟我走吧!”
说完奋身上前,不容廖解反应,便给那道人抓住了后领子,长臂一舒,使出一招“抱虎归山”,将廖解再次揽在怀里,右手如钳,抵住廖解的喉咙。院子里的人被笑道人电光火石的一击楞在当场,黑脸缇骑最先反应过来,拔刀冲了过去。道人运起真气,大袖一挥,袖尽掌出,将刀击飞!
“告辞!”道人挟持着廖解,纵身跳起,踏檐而去,又几个纵身之后,便已落在众人视线之外。
但觉耳边呼呼风响,二人已至太湖边上。道人松开了廖解,细细打量,姑苏府的捕快被对方审视的眼神看的颇不自在。终于,那道人开口了:“一年前的寒食节前后,你在哪里?”
廖解一愣,这是唱的哪出?
寒食节是自己母亲的忌日,这一天他与父亲在一起,但这种家事有何必要讲与一位外人听?于是回答不记得。
“不记得?!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道人指着他手臂。那里赫然有一块鲜红的梅花胎记。
“这是我从小就有的胎记,你问这个干什么?”
道人怒哼一声,掐住廖解的喉咙,拇指与食指一并用力,这力气一旦用实了,这小捕快当场就会毙命。
廖解脸涨得通红,已经无法言语,眼睛翻白,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这时,道人忽然松开了手,起身摆摆手道:“走吧。”
“咳咳……山西大同长风镖局案,与你有关……咳,我,我看过卷宗,案发之日正是寒食节前,你在现场是不是?!”廖解趔趄站起身来。
“哈,小捕快,管好你那一亩三分地的鸡鸣狗盗,山西的事,你管不了。”道人说完飘然而去。
“别走!”廖解纵身上前追赶,却一脚踩空,摔了一身泥……狼狈的小捕快手脚并用再次爬起,举起腰牌,向着前方怒吼道:“南直隶承宣布政使司姑苏府正堂属下,刑房快手,廖解!奉命办案,贼人休走!”
说完向着道人的方向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