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瞬间提升人拳脚的肌肉力量和速度,再配合大开大合的招式,每一击务求给对手以重创。这门功夫共有九层境界,陶庆贤已经练到第七层。所以此时的他,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准备用自己的利爪将对方撕个粉碎!
猛提至六层功力的“震天狮子功”带来的肌肉反应和速度自是非比寻常,方未寒见剑被夹住,无法动弹,便运劲至剑尖,大喝一声,剑身摩擦着手掌继续往陶庆贤双目而去,逼的陶庆贤只好后仰避开,而那双手劲道一小,便被方未寒抽出剑来。
方未寒继续进攻,剑固然快,能抢得先招,但却始终无法攻破对手肌肉力量带来的巨大抗力。院中花草残叶飞溅,方未寒凭着冯虚御风的身法,绕着陶庆贤疾走,手中快剑如灵蛇蜿游,陶庆贤以不变应万变,步履稳健,见招拆招,防守有余,却无法攻出半步。而他所站的一圈青石地板已被生生压得凹陷半寸,足见其内力之雄厚。二人战成均势,不分胜负。
廖解看的心惊胆战!一面惊叹于方未寒利剑之快身形之鬼魅,一面对陶庆贤雄浑的内力深深折服,此刻的他渐渐明白,自己如果没有高强的武功,且不提平反不白之冤,连在这个江湖上存活下去的空间也无。正如桑一笑对他所言,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一个小捕快,管好那一亩三分地的鸡鸣狗盗了。
那个人是……!廖解惊呼一声,看见陶宁宁从厢房跑出,冲入战阵!
陶宁宁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罐头,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在距离二人不远处停了下来,打开罐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什么。
随后,那罐子里爬出一片黑雾,那黑雾仿佛有生命一样,如潮水般涌入战阵,准确的说,是涌入了方未寒的脚下,随着他的脚爬上了身体!方未寒正在专心缠斗,猛然惊觉异常,急忙脱身飞上院中的大树之上,可那些上了身的黑雾不管不顾,只往他的脸部侵袭!
“啊!!!”方未寒一声惨叫,脸上、脖子上、手上,凡是皮肤裸露之处全都沾满了黑雾,继而星星点点的鲜血从皮肤上流出,方未寒不断惨叫,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池塘,那黑雾似乎怕水,没有随身体沉入水下,而是都漂浮在水面。
方未寒大喝一声,再次鱼跃出水!身形闪动,迅猛至极,往陶宁宁扑去!
“不好!”陶庆贤与廖解同声惊呼。
“哇呀!”奇怪的事再次发生,只见方未寒行至半空,忽然坠落,在草地上不停打滚,双手不断抓挠,以至把身上的衣服都抓破了!好像身上得了某种奇痒之症一般。
“哼!你这贼人!怎么样,这下够你受的吧!”说话的是陶宁宁。
“女儿!”陶庆贤收起功力,恢复了正常体型,跑到陶宁宁身旁,说:“你怎么跑来了!刚才多危险!”
“爹!这人看着衣冠楚楚,怎么如此狠毒!一来就要杀人!”陶宁宁气呼呼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远处,看见方未寒狼狈的样子依然,道:“小混蛋,你又将你母亲的陶罐拿出来使,这东西极损阴德!”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爹爹快支撑不住了……我怕……我怕”陶宁宁眼睛里含着泪水,上前一把抱住爹爹,后面未竟之语,陶庆贤自然懂得,父女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这是怎么了?”廖解此时也过来,不解的问道。
陶宁宁解释道:“廖大哥,这是我母亲的独门绝技,千虫引,这陶罐里的乃是生活在地底极阴之处的玄蚁,我念动咒语便可驱使他们,玄蚁有毒,可使人浑身奇痒难忍,非抓破皮肉不可解,可周身皮肤越破,那痒便厉害一倍!若不得解药,最后中毒之人往往抓破自己内脏而死……”
“啊!!!救命!陶盟主!是……是在下冒犯!求……求盟主施恩!”方未寒浑不似方才飘逸公子哥的模样,不断告罪祈饶,狼狈至极。
“哼,太白的小子!我把解药给你,你立刻回去,从此不要再出现我眼前,也不准再找我贤侄的麻烦!能做到吗?”陶庆贤厉声喝道。
“行行行!!一切……一切按盟主吩咐!”方未寒仍旧不断抓挠全身的皮肤,很多地方血流不止,而奇痒未尝稍止。
“女儿啊,太白剑派势力极大,你给他解药,这一关就过去了罢!”陶庆贤低声对女儿道。
“爹……这不行”陶宁宁拒绝。
“陶小姐,这事全在于我惹他上门,跟伯父无关,你将解药给他,我这条命死不足惜。”廖解说道。
“不行!廖大哥,他可是要杀你!你死了,天底下我去哪里找这样的傻子陪我玩?”一言既出顿觉后悔……陶宁宁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那边方未寒痛苦之极,在地上乱滚乱爬,讨饶不止。
“别胡闹!快去解了他吧!就算为了你爹,为了整个落霞坞,咱惹不起太白剑派!”陶庆贤再次劝到。
陶宁宁略作思索,道:“好吧……我去给他”,说完上前将一粒绿色药丸塞进方未寒口中,俏脸一寒,道:“这只是一部分解药,怕你以后不老实,还有一半可不能给你!这奇痒一年之后还会发作,到时候如果没有我这另一半解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方未寒听得一阵心寒,强行按下狠气发作,只好点点头,道:“全凭陶大小姐吩咐!”末了,陶宁宁冲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狠狠的捏了一把,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暗自叫苦不迭。
说来也是神奇,吃完药后片刻,奇痒便止。那方未寒起身瞪了三人一眼,他也是自重身份之人,便依约不再发难,恨恨的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