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了何府门前,见何府正在大办喜事,宾客和乡民都喜气洋洋,并不像有什么大事发生。再向乡民婉转打听,也无收获,见天色已晚,便出了庄子到路口等谢玉田他们到来。
谢玉田见到魏沧海,得知何府并无异常,顿时没了主意。不敢确定钟以士究竟进没进何府,也猜不透她究竟要做什么。
于是又多了一桩疑案。
赵三多道:“我们这么多人堆在庄子外头,叫何家店的人瞧见定会生疑,何不先去大南庄吃些东西,再慢慢计议。”
谢玉田仍牵挂着钟以士,犹豫不决,高翔懂得他的心思,道:“师父,黄义师弟在何家店外头守着呢,我去找他探探消息。”
……
高翔并未去找黄义,他自知亏欠师父太多,一心想要将功赎罪,就翻墙进了何家庄园。
黄义在西面墙外守着,王正谊的人手在北面守着,高翔是由西南角靠近乡道的地方进入的庄园。
西南角又恰是养马场和油坊,高翔跳进油坊的院子,翻找了一通,并未发现银箱。便出门往东走五十步,进了另一个院子,然后贴着墙根往北走,过一个月亮门,是米仓,又进去搜寻一番,连米囤子都扒开了,仍无收获。再往北是一片晒场,左右各有一座小院落,王正谊和谭祖安就住在左手的院子里。
但是,因为王正谊不放心银子,便揭了床上的凉席,到戏楼门口去睡了。谭祖安年轻贪睡,高翔进屋摸索了半天他都未发觉。
高翔接连搜了几间屋子,一无所获,心下大疑,连继续向北走边琢磨,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不见有人呢?如果银子藏在庄园里,不应该没有人值守啊。
那就是银子根本就不在庄园里。思考之间便到了戏楼门前,尽管高翔的脚步很轻,王正谊还是听见了,猛然坐起来喝道:“哪个?!”
高翔一惊,停住脚步看着王正谊,定了定神,虚张声势道:“不认得我吗?看园子的,听着北面墙外有动静,我去瞧瞧。”
高翔本意是诈一诈他,等他放松警惕便飞身过去将他击昏,哪知王正谊本就认不全庄园里的人,又恰巧他在北面墙外安插了人手,以为是他的人弄出了动静,便相信了高翔的话,道:“哦,不用管外面的事,你去歇着吧。”
高翔见他未起疑心,便不去招惹他,边继续向北走边道:“还是去瞧瞧的好,别让贼人翻墙进来了。”
他越是这样说,王正谊越觉得可信,以为是何少白嘱咐过了的,要他尽心巡查,既然人家有这份心,便不好阻拦,坐定了不动,由高翔大摇大摆过去了。
高翔心里发虚,转过戏楼,缩身躲进后门的厦檐下,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东天开始发白,高翔有些沮丧,不想两手空空回去,略一沉思,暗道,死马当作活马医,索性摸到戏楼前门去,抓住那乘凉的老儿问一问,看他可知道何少白运没运什么东西进来。
高翔打定主意,慢慢向前移动,刚到拐角处,忽然听到庄园外头有人高喊:“有贼进庄子啦,别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