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德觉得这老头来者不善,上前赔笑道:“老人家,请问尊姓大名?”
“比划完再告诉你——”
“老人家,听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天将晚了,若无住处,可在小镖号里将就一晚,明日在下与您再切磋如何?”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小老儿就这会儿有心情,你大可放心,耽误不了你多大工夫。点柱香看着,你们谢家的弟子尽可轮番上来挑战,一柱香燃尽,小老儿若拿不走头名拳师的锦旗,你将我丢运河里喂鱼。”
这就是挑衅了,玉春岂能甘心让人如此羞辱,一指士德道:“你就陪这老头过几招,记着,别将他打散了架!”
张士德心里道,我的二爷来,你怎知江湖里风险浪急,这老头敢说这样的大话,必是有来头的。何况他这年龄在六旬开外,打得赢他叫恃强凌弱,打不赢他是自取其辱。
士德上前附耳玉春道:“三爷,此人怕是来砸场子的,镖局如今还有大事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招惹这老头的好。”
“哪里是我要招惹他,你没听见他在羞辱谢家镖局吗?怎么,你师父教你们功夫,到头来却全用不上?”
士德有苦难言,招手叫过一个师弟,要他快去请大爷玉和。
驼背老人道:“好,最好请你们当家的来,别叫些花拳绣腿来不经打。”
这老头越说越过分,就差跳着脚骂街了,玉春恨得牙根疼,摆好架式冲驼背老人道:“三爷我陪你过过招,看招——”
玉春倒是跟着二爷踢过腿,也学过武术套路,但是他不肯下苦功,二爷又极疼他,约束也不严,他的功夫正经是花拳绣腿。
士德大惊,叫道:“三爷,您退出来,让士德来向老人家讨教。”
玉春也知自己的功夫不到家,但是被驼背老人一激,便不管不顾了。
驼背老人显然是位高手,见眼前这位“三爷”中了他的激将法,立马缠上去,出拳绵软,转身极慢,看着仿佛没睡醒似的,甚至玉春的腿几次都能沾到老人身上。但内行看门道,士德瞧出这老人武功极高,别说三爷,即便他上去恐也无胜算。这老人本可以两三招内就能制服玉春的,却故意纠缠不清,不知他要干什么。
士德焦急,想跳进圈内援手又恐围观百姓起哄,骂他们欺负一个老头。
交手两三个回合,玉春仍不落下风,倒是驼背老人频频“中招”,渐渐露出体力不支的疲态。
玉春不禁有些轻敌,出招越来越快,有速战速决之意。
驼背老人道:“你自称三爷,可是谢总镖头的三弟?怎不见谢镖头出来应战?”
玉春道:“谢总镖头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先过了三爷这关再讲。”
其实这老人早已在台儿庄城中留连多日,将谢家镖局的情形摸得一清二楚,知道谢家两条镖船都出镖未归,谢总镖头并不在台儿庄,镖局里是谢玉田的三弟玉春和大弟子张士德暂时理事。
他只所以再向玉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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