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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比沈落雁预料得还更加厉害,更加聪明,更加阴险。这样的人当对手,那可真麻烦了。
窗户还是开着的,等花满楼包扎完伤口,四人又开始吃饭了。恢复了最初的默然无声。
饭后,四人各自说了自己的行踪。原随云继续留在浔阳城,沈落雁会瓦岗寨。花满楼继续过着游历生活,而西门吹雪继续寻找叶孤城。
浔阳城已经不是原随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此时此地,他与神的棋局还没有下完,他想走,神也不会让他走。不过原随云却也没有感觉什么危机,反而他非常期待神再次出手。
上一次是古熙,而这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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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马车轱辘轱辘离开了浔阳城。
郊区,一片树林中。
马车停了下来。
车内声音响起:“既然已经来了就出来吧。”
声音落,一道声影如浮光掠影字树林深处飞跃出来,转瞬间就已经出现在马车的前方。
“铜币已经落到了原随云手中,也就是说我和原随云的赌博已经正式开始了。”
“不错,胜就是生,败就是死!”
那人冷冷一笑,望着马车帘布,似乎向透过帘布望到车内的情形,他缓缓道:“你错了,胜也是死,败也是死!”
“哦?为何?”
那人道:“我不想被任何人控制,包括你。”
“呵呵,有趣,有趣!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不少有趣的人,不过你确信你能得偿所愿吗?”
“或许不能得偿所愿,但你也会付出代价。我可不会像那些傻瓜一样以为逆乱阴阳并非要不要付出代价!呵呵,倘若真如此,天大地大你最大。可惜不是,你就算再厉害在强大,也不过是天的棋子而已。”
车内沉默了很久很久,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传出一句话来:“我已经有些后悔让你回来,你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得令我都想立刻杀了你。你说我该如何呢?”
那人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分毫不理睬那马车内的人。
人已走远。
车夫没有动,他没有动手。并非是因为他不想动手,而是他不能动手,原因便是车内的人没有让他动手。
否则他动手,那位狂傲的青年绝对会死在这位车夫手中。
郊区很静,过了半晌,帘布缓缓现在,走出了一身蓝色服饰的人,那人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我虽已经超脱轮回,篡改众生,可天道彰彰,我也不过是天道之下一枚棋子而已。人啊,永远都是这么可悲。”
车夫如钢筋铁塔立在那人身后,缓缓开口道:“你有何须自作烦恼呢?天道本就死物,你何须与他计较。与其花费时间与他们计较,不如来计较他们。”
“他们?呵呵。”
车夫不说话,立在后头。
两人就站在这片树林中,忽然间,那人道:“你说他像不像?”
车夫道:“非常像,一样聪明。”
“呵呵,可也一样愚笨!”说出这句话,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零度。
绝对的零度,树木已经染上了点点霜冰。地上的草也在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倘若那不仅仅只是瞬间而已,那地上,树林可能会在这时间枯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