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秀发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幽香。原随云并未就此放开硫代,而是一直将硫代抱在怀中,非常平静的说道:“这个破绽就是你一直让我感觉上官香妃一直存在。”
夜深深,风也在不停的吹动,房门也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
窗户上的糊纸有些地方已经破了,风透过糊纸吹进了房间,使得原本就不是很亮的烛火晃动不止。
在这房间中,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他们贴着身体,感觉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可实际上呢?
硫代手足无措坐在原随云怀中,而原随云则低声说着自己关于自己的理由与论证。
“你竭力像告诉我上官明月就是上官香妃,因此你将上官府的一切都布置成上官香妃习惯的模样,让我忽略上官明月本身不是上官香妃的事实。不得不说你做得非常成功,但你在成功时也为自己的暴露埋下的伏笔。”
“什么伏笔?”硫代轻声说道。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硫代已经挣开了原随云的怀抱,人已经坐在了原随云身侧的一把椅子上。
此时此刻的硫代完全就不像一个侍婢,看上去而是一位高贵的公主。
原随云并不惊讶,他轻轻拍了拍衣袖,缓缓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实在太自信太自信,正是因为你的自信,因此你才选择和我共处一室。你连续为我斟了九壶茶,与我呆在一起呆了三个时辰,虽然你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你认为你能够掩饰住你的身份吗?”
轻笑声响起,硫代微笑望着原随云,缓缓说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小姐身侧的一位侍婢,仅此而已。”
说着,硫代就准备离开。
原随云伸出手,他的手伸出得并不快,但在江湖上可以躲过这只手追捕的人已经非常少了。可眼前自称丫鬟侍婢的硫代却轻而易举躲过去了。
她的身法之轻灵,令人叹为观止。
硫代已经走到了房门前,可一柄剑不知在什么时候横在了他的面前。
这柄剑距离他的咽喉很近很近,只要那握剑的人轻轻一挥,她的生命就会立刻结束。
硫代无奈,唯有回过头。
她回过头准备问原随云究竟想如何,但她回过头后就彻底没有言语了。
原随云手中拿着两块,一共三个铜币。
铜币缓缓张开,上面有字。
这三个铜币其中半枚是上官金虹托上官小仙送给他的,上面写着藏宝图。而第二个半枚铜币则是在客栈时候与西门吹雪谈论神的事情被人射进门来的,上面也写了字:我回来,而第三个铜币,也是完好的铜币,上面写着邀请原随云与青云居一聚的话。
三枚铜币,一模一样的字迹。
原随云缓缓收起了剑,将三个铜币交到硫代的手中,说道:“你就是上官香妃,不管你承不承认!”
硫代望着三个铜币,在灯光下看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上官明月的袄子丢在了地上,铜币也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砰砰丢在了地上。
硫代非常清楚,只要不不承认,那原随云就没有办法确定她就是上官香妃。可硫代却承认了。
硫代叹了口气,而后用手轻轻在脸上撕了一下,一张薄若纸的面皮就撕扯了下俩,露出了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硫代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上官香妃,原郎,你说说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见面啦???”
声音温柔,若山间的清泉,叮叮当当,沁人心脾。
原随云凝望着上官香妃,望着这个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的女人,一个已经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深深叹了口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了,上官香妃。”
上官香妃一笑,倾国,倾城!
任何男人都会迷醉在那笑容中,原随云也迷醉了,但也知道面纱揭开之际,也是两人间的博弈进入了尾声。
或许说,这并非他们两个人间的博弈。
那个复活上官香妃的神呢??他究竟如何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