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诺克萨斯联邦根深蒂固的古老贵族也不可以。
这一事件,也被史学家称作诺克萨斯军队独立的开端。
对于拉斐尔那不知是赞许他慧眼识珠还是指责有眼无珠的话语,厄加特只是淡淡一笑。只是虽然是清清淡淡的笑容,但因厄加特那满脸伤痕的面庞,看上去显得格外的狰狞与诡异,如同一个已经捣毁得四分五裂。继而拼凑好的布娃娃。
厄加特用那一向尖锐如刀子在切割钢管的刺耳声音,玩味说道:“奥古斯都?噢。我记起来,就是在几天前我去桫椤山碰上时的那个小鬼?他的确有几分意思。或许可以成为联邦内一名非常优秀的战士,甚至是英雄也不无可能。”
拉斐尔皱了皱眉头,望着满脸玩味笑意的厄加特,说道:“难道你还是抱着一贯的想法,让那个叫奥古斯都的年轻人被招募大会的新兵敌对?厄加特,你如此玩弄他人的性命,有趣吗?”
拉斐尔主持招募大会已经连续三年了,三年前,拉斐尔第一次主持招募大会也就是前几天厄加特忽然向着他提起一个名叫拓客的青年人,随后在招募大会比武期间,这个厄加特看好的拓客直接被其他几位深藏不露的新兵给打得半残,三年过去了,拓客也没有从新兵中崭露头角,一直默默无闻。
如今奥古斯都的情形貌似和三年前的拓客一模一样。
厄加特微笑着看着自己钢铁铸就的左手中那灵活旋转的小刀,经过最初的不习惯,厄加特现在操纵起自己这双假手起来,却也可以用得和以前的手没有任何差别。
他没有抬头望着拉斐尔那略带质问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声音尖锐至极,古里古怪,如同奥古斯都世界中古代地球的太监一样,阴阳怪气,听得人不寒而栗,冷笑道:“在诺克萨斯的古老贵族眼中,我们都只是一群可以供他们取乐的小丑而已。只是他们这些贵族没有预料到有些别他们取乐的小丑却可以凭借自身惊人的毅力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令他们生出畏惧。”
说道这里,厄加特的声音顿了一下,抬头眼神中玩味神色更加浓重的望着拉斐尔,慢慢说道:“当下奥古斯都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他是死是活都全看他自己,只是他若活下来了,那再好不过,或许联邦多了一位从平民中爬出来的小人物。”
“安逸的生活可不会给人向上的理由,唯有苦难。死亡才能给人以前进的动力。拉斐尔,收起你那一贯的慈悲心肠吧,在诺克萨斯、在桫椤城需要得不是教廷的善良、怜悯,而是教廷那争对异教徒的神圣净化。”
望着眼神犀利得令人不寒而栗的厄加特,拉斐尔无奈的苦笑。他抬头望向奥古斯都居住的方向,开口叹道:“厄加特,或许你说得是对的!只是将一生都赌在一局上值得吗?何况你知道奥古斯都愿意吗?”
厄加特慢慢站立起来,挺着略微颠簸的身体走到拉斐尔面前,那略微消瘦的身体倚靠着涂抹上朱红色油漆的房门,同样望着拉斐尔望着的方向,他头倚靠在有些冰冷的房门上,慢慢说道:“一生之中可以有一次赌的机会已经算不错了,有人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奥古斯都愿不愿意?呵呵,拉斐尔,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平民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当初你和我也不是被迫走上这条道路上的吗?”
说道这里,厄加特缓缓站直了身体,他的眼神犀利望着远方,口中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说道:“诺克萨斯只收纳强者!”
这一刻,厄加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那一袭黑袍,负手而立的伟岸背影。
昔日,他也就是在那个人一句小小的玩笑下走上了通向权贵的道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