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三十。
因为特殊时期,跟很多家庭一样,我们取消了家庭聚会。从实验室回来,我早早地就回了家。
打开电视,春晚还是会如期的。
有一幕印象深刻,主持人吧啦吧啦感谢了许多大年夜还在岗位上的人,唯独把此刻豁出命的那群人放在了“等等”里。
感染的人数还在上涨,W市的医务人员、医用物资严重缺乏。有的医务人员穿上隔离衣就不能再脱掉,因为脱了就没有了,因此有好些人一整天都没法吃饭。
各城市都在调集人员前往支援。又有若干请战书po在了朋友圈里。出了这个圈子,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性名。
在年三十的晚上,N军医大集结了百余人的队伍前往W市。
他们同样忐忑,跟家人道别时同样热泪盈眶,但又同样跟人群逆行。
我开着电视,一边看着朋友圈的消息。这个春节,注定是不同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之所以我们还可以窝在家里看春晚岁月静好,是因为此时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迟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身边,一抬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吓我一跳。
“鬼大爷,你走路都不带声儿的?!”我抱怨道。
“你叫我什么?”迟珞皱了皱眉头。
“鬼大爷,这名儿多好。”赤乌得意洋洋地笑道。
“鹋鹋……”迟珞抗议道:“你不叫夫君就算了,还学那死鸟。”
我勉强笑了笑,没跟他们夹缠。
今天莫名有点沉重。
绿娃子在专心地玩儿着沙发上的抱枕。赤乌已经吞了好几个包子。
我站起身,向屋里走去。
迟珞跟了上来。
“鬼大爷,今天我想自己待待。”我勉强冲他笑了笑。
迟珞一手扶着我的肩:“我知道。”
“哎,大过年的,别那么丧好么?”赤乌又吞了个包子:“你也在帮助别人哪。”
赤乌冲绿娃子努了努嘴:“这娃子还等着你养呢。”
“去去,我能养他么?”我摇摇头:“你赶紧想想办法吧,这孩子待在这被发现了咋整?他这新鲜模样,得被剖成一片儿一片儿的。”
头痛,我腿一软,幽蓝色的光又出现了……
我真的……可以帮助别人……么?
“麻麻……”一睁眼就见绿娃子那分叉的长舌头,冲我就舔了上来。
“等等等,别舔……”我摁着他的脸,就往一边儿挪了挪。
绿娃子挠了挠头:“麻麻抱……”
随即听着茵儿笑道:“哟,多久不见,娃就这么大了?”
“茵儿,你还笑我……”我就着茵儿拿来的一盆水就洗了把脸。
“不错,不错。你看,你还是能回来的嘛。”赤乌站在我身旁,一手叉腰,手一伸又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迟珞干咳了两声。
“知道了,鬼大爷。”我无奈地说道。
“死鸟都跟你说了委托的事了吧?”茵儿一手托着下巴笑道。
“知道。”
“嗯。之前你没有回来,我跟桃哥哥已经送了两个孩子回去啦。”说到桃夭,茵儿的小脸又红扑扑的:“明儿我们就又要走啦,这次我还是跟桃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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