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片茫然,哥,事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什是放下,放下的先决条件是拥有,我既没有拥有,我要放下什么了?哥,就这样吧,我走我选择的路,你走你选择的路。”
言律己听着迟欢娓娓道来,一段没有情绪的话言律己听出了绝望。
也许就是这两天的气压在心里出不来,学生打架必须要请家长的,依依妈妈和迟伯伯肯定不会来,那么能来的就只有他言律己了,所以打架,请家长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给他言律己打预防针来了,更甚者是要分道扬镳了。
言律己走后迟欢一直坐在石凳子上,迟铮来了,她微抬眸刚好余晖落在迟铮的背后,感觉迟铮带着温暖而来。
迟铮说:听说打架了?
“打了”
“听说这次打架是为了我”
“嗯,为了你”
“这是怎么了?赢了还不开心了?”
“迟铮,我不讨厌你,即使你的出现打乱了我原本可以安稳的幸福,顾叔叔下葬的那天晚上你生病了,还记得吗?”
迟铮微愣的说:好像是吧;
“也许是你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去,那天晚上我给你送吃的进你房间,你睡着了,眼泪却一直在流,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湘斌哥哥,所以你不会因为顾叔叔的逝去而哭,那时候起我就跟着你的步伐走,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总要面对,迟铮,抄袭是一次,这次被孤立是一次,还有一次,我再原谅你一次,就当抵了你我四年的陪伴之情,过后生死不论。”
似乎真的是轮回,迟欢看着言律己的背影离开,迟铮看着迟欢的背影离开,被留下的那个总会遗憾,就像迟铮没说完的那句话:欢欢,我说个故事给你听,有个叫迟铮的小男孩他的爸爸叫迟厉霆,他的妈妈叫言六月,他有一个比他小几天但是身份证比他大的弟弟叫言律己,欢欢,所有的一切不是伤害,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爸爸想要妈妈回来,而我想要言律己叫我一句哥哥而已,只是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不过是算错了人心,算简单了感情仅此而已。
迟欢走到了转折,顾湘斌身上有一种安静的气息,这个点刚好也没顾客,迟欢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顾湘斌给她端了一杯温水坐在她对面,迟欢拍了拍旁边的板凳,顾湘斌又转回来坐在她旁边,她把头放在顾湘斌的肩上,顾湘斌轻声说:我的毛猴怎么了?
“小时候剃了光头,又瘦又黑,就你整天对着我叫毛猴,隔壁哥哥叫我毛猴你还跑过去了和别人打架”
“那不是别人叫你毛猴你哭了吗?不然我怎么会去打别人了?”
“对呀,小时候你可以欺负我,别人不行,别人说了我不爱听的话你就会打别人”
“欢欢,和小时候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的,真的”
“什么共同又什么不同?”
“共同点是现在有人欺负你哥哥一样冲上去打,不论是谁,不同的是我不会欺负你了”
闻言,迟欢哭了,哭的眼泪鼻涕止不住,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欢欢,学校年底不是有一次画画比赛吗?你找点事做吧,就这样憋着会长不高的。”
“哥哥怎么会知道?”
“我这里是你们学校的情报站,大事小事都逃不出我的法眼,就像你今天打架,打倒了一片人。学校请家长,家长觉得丢脸没来。后来来了一个很帅的男孩子,是吧。”
好吧,迟欢难过的心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