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迟欢收拾了一个小包出房门看着迟移民说:爸,我去六月妈妈那里一趟;
迟移民说:吃早餐再去;
迟欢转身进盥洗室说:不用了,你和妈妈说一句;
早上,有一点点凉风很舒适的天气,迟欢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她给异乡居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六月妈妈没有手机的,早上的公交车堵车,走走停停到异乡居快中午了,迟欢没有敲门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去了。
言六月在卧室午休,也许是还没起床,她轻轻的走过去,轻轻的脱鞋钻被窝里,侧头看着言六月的脸,言六月嘴角轻轻的含着笑,见状,迟欢偎在言六月的身边,言六月轻声说:小丫头,等下六月妈妈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迟欢说:妈,我到这里陪你两天;
言六月微愣,迟欢很少叫她妈妈,一般就是叫六月妈妈。
“好,那下午出去吃饭,顺便给你买个电视机放这里”
迟欢点头,时间就这么安静下来了,如果不是那次的淹水事件也许她的童年会长一点,那次淹水把顾水伊和言六月吓的要死,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跟着言律己训练,爸爸说:就是玩的没边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这么无聊就做点有聊的事;
从那时候开始家里的黑白电视就积满了灰尘,等她想起要看电视的时候村里好些人家都有彩电了。
迷迷糊糊的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她一个人了。
开门出去,言六月在厨房,她走过去站在言六月的身边说:顾二叔说,言律己姓言是因为言家三代单传,也许这样言爷爷会开心;
言六月把鸡蛋捞出来放在篮子里用冷水冲了一下,半晌开口说:欢欢,那时候他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这孩子不该我生,我烈假一向不准,那时候停了我不敢去检查,我曾经很卑微的想生个孩子吧,也许也了孩子他就有了回家的想法了,三个多月孩子成型了,我去检查迟厉霆就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打?医生说:那你要不要签手术同意书?迟厉霆不语,我说:要不签病危通知书吧;言律己就是这样留下来的;欢欢,不论他有怎样的苦衷,我忘不了言律己生出来就在加护病房待了一个多月,迟厉霆会去看迟铮,但是他没看我的言律己一眼,他从来没抱过言律己,那时候他抱着半岁的迟铮走在我跟前微笑的说:小六,你看这是迟铮;那时候我的言律己还没有上户同样没有名字,依依的左手小指切了是被他们逼的,我们前脚进医院,后头大哥进来了,带着担架上的小四,小四的嘴里吐出来好多的血,他明明和我说把安然赶走他就回来的,可安然没走他却回不来了,从此我的闭幽恐惧伴着抑郁症不可隐藏;
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剥了一个鸡蛋给迟欢,言六月接着说:如果小四在,我会咽下所有的痛,依依即使少了一个指头她也会释怀,大哥虽然会心疼依依,但是只要小四还在大哥总会原谅迟厉霆的,可是谁会还给我们一个那么干净的小四了?谁还没有不得已的苦衷了?不是每一种伤害都能被原谅的,小四的肋骨是被他们打断的,逆向行驶的车是意外吗?安然死没死迟厉霆都必须要给我交出来;
迟欢半跪着坐在沙发上,抬手给言六月绑了一个麻花辫,迟欢说:妈妈,我们去烫个卷发怎么样?
言六月说:反正时间多,去看看;
言六月回房换衣服,迟欢电脑,登上言六月的Uc简介上说了一句:留了四十年的长发……
迟厉霆的Uc,QQ都挂在电脑上,Uc就只有一个言六月,要剪头发吗?言六月第一宝贝的是她的手,第二宝贝的是她的头发,这样舍得吗?
走出来又是半个小时,坐公交车去了市里,找了一家看上去挺高级的时尚发廊,迟欢指着言六月问问:这个头发做卷发要多久?
设计师打量着头发说:四个小时;
迟欢看着言六月不说话,这吃了饭来卷肯定时间不够,现在卷,肚子还不得饿死呀,这大半天就吃了两个水煮蛋。
言六月突然开口问:剪短要多久?
设计师又说:半个小时;
言六月指着迟欢的头说:剪成这样的;
设计师说:这么长的头发,发质还这么好,太浪费了;
言六月说:没事,总会长出来的;
半小时后两个短头发的女的出来了,迟欢看着言六月的头发就后背发凉,感觉有人会追着她赔头发。
言六月习惯性的去勾耳朵,一手空的时候才知道头发剪了。
言六月一副慵懒的颓废感瞬间变成了清爽干练的模式,人也显得精神不少。
言六月说:走吧,丫头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