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联系迟移民,迟欢的情况很不好,进食会吐,营养针就算挂着可远远吸收不到人体所需要的营养,情况很棘手。
终于所有人都怕了,顾水伊直接晕过去了,
言律己说:以她的身体素质不会就这么垮了的,医生您有什么建议吗?
微颤的口音祈求的目光,言律己终于怕了。
医生说:这样无关身体,她过不去的是心理的关,而且她自己还不知道,最怕的就是无意识的心里疾病,往往对症下药的不是医生,而是患者本身。
言六月说:医生,我们可以出院吗?
医生说:按现在的情况出院不是不可以,我这里可以给你们开证明,可这样出院她只怕熬不住。
顾水伊走进病房,没多久迟欢醒了,看着顾水伊说:不是说不要来的吗?这样看着不难受吖?
顾水伊说:来不来都难受;说完就哭了;
迟欢叹气:唉,妈妈,你说作为女儿我是不是很不合格?你为数不多的几次哭都是为了我,我明明想要做个贴心的女儿的。
顾水伊闭了闭眼忍下眼泪说:你很好,欢欢,孙奶奶过几天七十岁了,李叔叔说村里热闹热闹你要回去异乡村吗?孙奶奶想你了。
迟欢说:妈妈,我一个人回吧,你们都不能去,我会好好的,妈妈别怕。
言律己推门进来,迟欢看着言律己,言律己状态不是很好,迟欢笑着说:妈妈,我和哥哥说句话,你先去陪陪爸爸好不好?
迟欢看着言律己说:你心里还是对荣誉有歉疚的,所以心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荣可心的伤害降到最低,你想着说只要相处了,让她知道你不爱她,她就会放手的,可是哥哥,爱情是会让人盲目的,她会以为她能捂热你的心,她会以为一步一步的离你越来越近,你想以退为进,可你又知道何为进何为退?
“欢欢,你太懂我了,我以为这些话你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也以为我不会说的,你看你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让我稍微抱怨一句都找不出道理;
“让依依妈妈陪你去异乡村吗?”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异乡村我会去,但我不要你们任何人陪。”
“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你们去了我会分心,这东西我就是死也要戒掉,我大好的青春不能就这么毁了。”
手续办好,迟欢出医院大门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越野车,车边一个很不搭的娇小女子,那是谷雨;
“小雨点,你来接我的吗?”
“嗯,我陪你去异乡村,叔叔说我们直接去,他给你准备的东西放在后备箱,我们流浪去吧。”
谷雨发动车子出发了。
沿着公路一直开,谷雨开口说:第一次见天哥我13岁,我妈那时候总是说我是小孩子,可就是莫名其妙的习惯去找陆天的身影,我总是嚷嚷着天哥,我喜欢你,那是年少无畏,嘴上喊着心里甜甜的,天哥总是不回应,我以为他是大男人害羞,我生平第一双高跟鞋他送的,第一次化妆品是他买的,第一件裙子是他买的,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有他的参与,我一直等着能结婚了我就把自己嫁给他,可以越来越靠近20岁的时候陆天却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20岁的前两天我把他睡了,我想这样他就没机会拒绝我了,然后我醒来他却跑了,我像疯了一般找他,可他就是不见了,我生日那天跪在我妈妈面前要来了户口本,我想只要找到天哥他就会娶我的,我妈把我的户口本丢过来说:永远不要回来,为了爱他,我抛弃了所有,也许是青春年少迷了路,我就执着了这一回,我像一个乞讨者从这个城市流浪到那个城市,我的UC尽是发着他的消息,可没有一个回信,在我绝望的时候荣耀说他去了H国,他和我妈妈做了交易,那是我流浪八个多月后,带着满心的伤痕他告诉我的,我身上的钱都用完了,我甚至没办法和他说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还好我的东西不多,我坐在天桥底下,我很奇怪,那时候我不怕但就是不能睡觉,缺,有点拳脚功夫挺不错的,下半夜来了两个小伙子,看上去不像好人,说着蹩脚的中文,他们想劫财劫色,那时候有点冷刚好可以活动一下,两个人被我打的放下钱夹子就跑了,我看着钱夹子莫名其妙就觉得很搞笑,我偷偷告诉你,里面的钱我拿了。
迟欢听着谷雨一直微笑的说着那些带着痛的过去,她想过程远比现在说的要痛苦的多了,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