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斌睡觉很轻,如果被惊醒就会一个晚上都不能睡,揉着太阳穴,淡淡的声音:喂;
“顾湘斌,孙奶奶死了。”
孙奶奶?哦,就是那时候不许他吃坏了的甘蔗,说是带有酒味的甘蔗也会把小孩子醉蠢的,还教他做糖的那个人呀,她应该还没多大吧,怎么就死了?时间最是无情,距离他学做糖已经十多年了,奶奶最是心疼他,因为他没有妈妈,别人家都是说: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奶奶总是说:你是妹妹要听哥哥的话;奶奶总是说:湘斌呀,生活苦点没事,奶奶给你一个糖罐子这样生活就甜了。
这么久了,他居然没回去见过她,也许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人说没就这么没了。
“言哥,你要回去吗?”
“我在路上了,我想也许你应该要知道。”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过去了。”
淡淡的语调,说的就像是一个不认识的老人。
“顾湘斌,你冷漠的让我觉得可怕,希望你不会后悔。”
挂了电话,顾湘斌慢慢的滑向被窝,就像是一只没有出路的小兽痛苦的咽不下气可也无法死去,一床被子能挡住破碎的哭声吗?在顾湘斌这里也许能,也许是他不愿意就这样哭出来,奶奶,这次的眼泪我留着,等我回去了我跪在有你的地方再和你说,说我的委屈,说我的痛苦,说求你原谅我。
第二天中午,陆陆续续的人都过来了,奶奶还是停在医院的太平间,人到齐,迟欢说:火化吧,就当没来过异乡村,就当这么多年的等待是一个梦,奶奶不喜欢异乡村的,就像我们一样;
淡淡的语气,如果不是通红的眼眶都看不出话里的悲伤,奶奶是顺应天意,老死的,异乡村的人自然也不敢说出来,迟移民和迟厉霆都不是好惹的人,毕竟这么几十年的人突然就这么被他们气死了,所以,这个老人死的很正常。
两天孙奶奶的事就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两天迟欢就是他们来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之后一直就没说话,即使言律己走到她面前迟欢也是侧身走过。
顾水依坐在孙奶奶常坐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着:妈妈;迟欢蹲下把头靠在顾水依的膝盖上。
“奶奶说无镯不成婚,她的一对玉镯子你和六月妈妈一人一个,这些年我们给的钱就都捐出去,还有一根玉簪她没说但我想她是想留给顾湘斌的,奶奶近段时间总是会和我说起这些事。”
顾水依抱着迟欢泣不成声。
“欢欢你哭一哭吧。”
“哭了,你们没来之前哭的可惨了。”
言律己在门口开口说:迟欢,你出来一下。
迟欢应声说好。
走出去一段路两个人一直没说话,迟欢找了一个树墩坐下:说吧;
“你和顾湘斌的录音流传出去了。”
“是吗?”
“你不惊讶。”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的,过了惊讶的时候了。”
“你没其他想说的?”
“那就捋捋,磁带从我和顾湘斌口里说出,之后知道的人有你,迟铮,安然,再安然之后就有荣百升,荣可心,宋瓷,对不对?”
“对。”
“所以刚才出现的名字都有嫌疑对不对?”
“我居然不知道我也会是你怀疑的对象。”
“别激动就事论事,再牵扯下来不论是哪一个跟你关系都匪浅,所以我这事我自己盘算。”
“迟欢,能好好说话吗?”
“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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