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干迟欢放下吹风机,一个人在客厅来回转悠,言律己愣是看不懂了:欢欢,陪我休息一下吧,明天约唐老一家出来吃个饭,你也打扰人家很久了。
“你睡吧,我先转转,刚才吃多了有些撑。”
言律己突然说不出话了,这么点东西就撑了吗?
迟欢走进房间拉上窗帘:你睡吧;关门出去。
地板上铺了地毯,迟欢又放轻了动作,言律己一度以为这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顾水依的手机第一次收到迟欢的短信:妈妈别担心,我会活很久很久,比你和爸爸还久。
顾水依回了一个淡淡的“嗯”,字体本身没有温度,但因为发短信的人导致了这些字有了温度。
顾水依一杯白开水静坐在廊下,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迟铮把他所知道的事都和他们说了,迟移民没说一句话捏碎了一个杯子,言六月从隔壁走来坐在顾水依旁边,
顾水依把迟欢发的信息给言六月看,言六月一眼扫过泣不成声。
顾水依轻叹一声说:就这样吧活着就好,往后言言会对欢欢言听计从,即便是两个再相爱的人总要有一方亏欠另一方才能无条件的迁就,小六我们应该心胸更开阔些,这么多年有多少次我们是觉得走不下去了但又一直走到今天的,所以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言六月抱着顾水依嚎啕大哭:依依,对不起因为言言是我的儿子所以你下不去手阻止他和欢欢在一起;
“小六,我们六个只剩下了四个,所以只要活着就都能被原谅,况且并不都是言言的错。”
唐寅和夏南径的梁子由来已久,久到唐寅即使妻离子散也不允许夏南径出现在他唐家一步,而夏南径从不以为意,孩子四岁了夏南径也从没开口叫过唐寅和唐夫人。
唐糖做饭的时候糖包总是会进进出出的,所以唐糖做饭的动作一直很小。
夏南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真的只要春节放假他就立马回来,而他的公司接洽的都是外贸,外国人对于春节并没有中国这样的重视,春节恰恰是夏南径最忙的时候,客厅里沙发茶几都有好几份的文件,糖包在厨房轻悄悄的拿了一片白萝卜清脆的咬了一口“吧唧”掉了,夏南径看着糖包舍不得那片白萝卜的表情觉得这孩子会不会在下一秒就把萝卜捡起来接着吃了。
唐糖半天没听见糖包的声音就转头想看看,刚好脚落在萝卜上一下就滑开了,夏南径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把摔在地上的唐糖扶起来了,糖包吓的脸色惨白,夏南径垂眸盯着糖包说:来什么厨房,捣什么乱?
糖包只是一个劲的掉泪,唐糖推开夏南径走到糖包的身边蹲下身说:糖包,你知道的妈妈不痛的,对不对?
糖包不回话。
“妈妈是钢铁侠,钢铁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糖包的眼泪,糖包的眼泪会让钢铁侠的心长绣的,然后钢铁侠就会生病的,对不对?”
糖包抱着唐糖“妈妈,对不起。”
“我的糖包没做错什么,是萝卜不听话。”
夏南径看着蹲在他眼前的母女脚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然后突然顿住出去了。
一个小插曲也许是小事也许是压垮糖包对父亲美好憧憬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年后糖包对夏南径说:父亲,趁着您还年轻您和我妈妈再生一个吧,男孩女孩都好,您百年之后总是需要有一个人给你捧着灵位入土的不是吗?
糖包户口上的名字:夏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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