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这…”
听到玉堂春开口相邀,江彬正要上前,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重生后长啥样,万一呢,对吧,若是长成小怪兽,多吓人啊!
而且他现在一大半注意力放在公鸭嗓朱厚照身上,生怕那两个鞑靼人对太子下手,更是不能远离了。
“在下只是一名莽夫,嘿嘿,就是吃了花满楼‘三个一’的粗人,我么,就不上去丢人现眼了,在这里随便说两句可好?”
方才江彬闹得凶,玉堂春躲在后面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对方和花满楼有过节。
同样的,老鸨一秤金也不希望这个底层锦衣卫登上自家表演台,污了这块地方,于是连忙附和道:“这位官爷说的有理,前堂地方小,若是每个人献词都要上来,哪儿能站得下?我看就在原地吧,只要配词好,被我家春娘看上,到时候再上来和大家见面不迟!”
江彬没觉得不妥,却听身后的正德愤愤然哼了一声:“我呸!狗眼看人低,我大明锦衣卫怎么了?何时连个青楼老鸨都看不上眼?”
闻听此言,江彬心中暗笑,这个朱厚照,看来还是少年心性,喜欢打抱不平呢!
一秤金仰着头,就当没听见这句话,反正青楼这地方,被人非议实属常态,谁还不兴客人们发两句牢骚啥的啊。
苏三妙目向江彬所在方向望来,倾吐朱唇:“官爷请讲,春娘洗耳恭听。”
“既如此,在下献丑了!”
运起内息,江彬的声音似乎并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却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般,听得清清楚楚---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滟影
在我心头荡漾
…
如情哥哥在耳边倾诉,虽然苏三没经历过男欢女爱,更没遇到心上人,但不代表她不懂什么是爱情和思念!
多么新鲜的词语,多么奇妙的用词手法,嘻嘻,连天上的云彩都好像在和这位官爷打交道呢!
众人听着,虽然有的开始撇嘴,但却没人提出质疑!
毕竟,之前已经说好,江彬并非吟诗做赋,只是为小曲配词而已,平仄押韵方面还真说不着人家。
况且这种形容手法闻所未闻,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了不起,但描述的画面却如同就在眼前,令人于淡淡的忧伤中好不神往。
短短几句,已经把思念、怀恋、动作以及心态描写得及其到位,直可谓妙语天成!
诵读一半,江彬突然收声不语。
苏三出了半天神,这才反应过来,忙问:“这位官爷,好像还没结束,为何不念完?”
“没必要,这首配词是为姑娘一人所作,在场有些下作之徒不配听,所以只要开头姑娘满意,以后找机会在下愿意奉上全部配词赠予春娘!”
江彬这话说的明白,在场众恩客登时哄然,都听出是在讽刺王景隆。
王三公子不傻,闻听此言鼻子差点气歪,双手攥拳,恨不能冲上来和江彬决斗。
苏三臻首微颔,顿了顿又问:“敢问官爷尊姓大名?还有,这首配词是否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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