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麻烦你转告玉环妹妹,我典韦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典韦很直接,把话挑明了。
“是玉环配不上你……”
闻言,宁行云又是愁叹一声,面露莫大的失望之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玉环那丫头,太傻了,无可救药的傻,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
朱府。
苏婉晴,邵以仁等人来到朱家豪宅,探望朱本渊。
这会儿,朱本渊喝了点滋补汤,梳理了紊乱的气血,已经缓过劲来,除开脸色有些苍白,神情黯淡之外,倒也并无大碍。
他吐出那口血,其实主要是压力太大,加上怒火攻心所致。
“唉,没想到我朱本渊年少成名,打败一个个强敌,最后却用一世英名,做了典韦的踏脚石。”朱本渊满心不是滋味,叹道。
苏婉晴也有点惭愧,后悔了。
回想起来,宁玉环哭哭啼啼的来找她帮忙,她这人讲义气,不能不帮。
但她用错了方法。
在没有仔细调查清楚典韦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苏婉晴偏听偏信,只听了宁玉环的片面之词,就冒然采取行动。
结果,她把朱本渊拖下水了,害了朱本渊。
这事她是有责任的。
苏婉晴安慰道:“朱大哥不必气馁,每个人都有擅长之处,或许典韦恰好在棋艺一道上有着非比寻常的过人天赋,其他方面未必如你。”
邵以仁连道:“就是,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为尊,典韦会下棋又怎么样,武功不如我们,一样要低头做人。
我听说,宁家人已经带着礼物,登门言和了。
你看看,典韦是赢了一局,但那又怎样,最终他还不得看你们朱家的脸色行事?”
这些话没有让朱本渊心情变好起来。
今日输给了典韦,势必影响他的“风骨”,让他未来晋升锻骨境染上一抹阴霾。
必须赢回来!
朱本渊心里有一个疙瘩,有了一个心结。
……
不到一日间!
朱本渊与典韦在水天楼公开比拼棋艺,结果输得吐血的事情,如同旋风一般传遍整个冰火城。
贵圈炸裂了!
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资有了!
于是,典韦火了,彻底火了,真正的扬名立万!
十年寒窗无人知,一朝成名天下闻,大概便是如此场面。
苏婉晴从朱府返回家,一路上听到无数人在谈论典韦,几乎把这个人捧上天了。
“倒是没有人有闲心议论沐尚白了……”
苏婉晴落得一个耳根清净。
这些天,无论她去哪里,总能听到有关沐尚白那些恶心的谣言,让她心里很是烦躁。
沐府那边不是没有辟过谣,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根本没有用。
苏婉晴总感觉,暗中隐隐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波助澜,要毁了沐尚白和她的婚事。
念及此处,苏婉晴蹙眉思索一阵,对抬轿的脚夫说道:“先不回府了,去一趟‘风雨斋’。”
风雨斋,号称听风就是雨,出售各类消息。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下了订单,风雨斋便会无孔不入帮你调查,弄到你想知道的消息。
“稀客,稀客。”
风雨斋的大管事“凤珠”,亲自出来招待苏婉晴,二人其实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苏家重商,与各色人等皆有紧密来往,苏婉晴八面玲珑,凤珠又是风雨斋主的女儿,她们不但认识彼此,关系还不错。
“少来揶揄我。”
苏婉晴翻个白眼,没有外人在此,不用始终端着端庄的架子,直接大咧咧一屁股坐下,两脚朝天,甩掉了鞋子,哪里还有一丝大家小姐贤惠的模样。
凤珠无语道:“你在我这,用不着放得这么开吧,看看你这两条腿,多少男人想打开都打不开呢。”
“滚,少来调戏我。”
苏婉晴瘫在了椅子上,“说正事,关于沐尚白那些谣言,你知道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凤珠略默,神色一正道:“这消息,来买的人可不少,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便宜点,十万两卖你。”
苏婉晴瞪眼道:“信不信我把你绑了,卖到青楼去,不要十万两,十两就行。”
凤珠:“好呀,你赶紧把我卖了,我一定能做成花魁,想睡谁就睡谁。”
苏婉晴:“嘚嘚嘚,我斗不过你这色女,你浪起来天下无敌,赶紧的。”
凤珠叹了口气,肃容道:“至少有一件事是真的,不到半年前的一天,有个年轻女人忽然来到沐府,求见沐尚白,然后这个女人进入了沐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那个女子从那以后消失无踪。”
苏婉晴脸色微变:“如果谣言是真的,沐尚白做了这种丑事,一定会封锁消息,为什么现在闹得人尽皆知?”
凤珠:“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谣言一开始就是从沐府里传出来的,放出风声那人知道沐尚白与那个女人的事,并且不加掩饰的想把沐尚白的丑闻宣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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