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深的地窖啦,罗峻熙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身上的绳子咕噜噜散开,挂在半空。
与此同时,满山找准机会,当野猪哼哧哼哧跑来时,他和野猪对视,平躺在地,跐溜一下用后背划着地面,一镰刀当即扎在野猪肚子上,扎的极深,血喷溅一脸。
就这,那猪离死要不远了,脑袋还毅然地拱进了地窖口,半个肥壮身子也在朝里面拱来拱去,试图要将井口拱大和罗峻熙同归于尽,直冲地窖里嘶吼。
挂在半空中,能闻到白菜萝卜味的罗峻熙,仰头和猪对视:“啊啊啊啊!”
“别怕,别怕。”左老汉也不知是在宽慰谁,抡圆胳膊一斧头接一斧头的对准猪屁股乱砍。
小麦身上染了许多猪血,和老爹并肩作战,用菜刀剁。
小豆拿着火把站在地窖另一头,试图用火把烧猪头。
就连小稻也出来啦,手里拎着炉钩子寻机会捅猪屁股,跃跃欲试想给捅穿。
甜水坐在左家窗台上,急的拍巴掌叫道:“爹,抓猪尾巴,抓猪尾。”
又指挥杨满山:“二姨夫,给它薅出来,别让掉下去,炖肉。”
所以当村里人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老左家真吓人呐,这哪像是生了仨闺女会被人欺负的人家。
男女老少齐上阵,各个敢和猪玩命。
村里人还没帮上啥忙呢,只跑出一脑门汗,猪毛都没摸着。
半个时辰后,吊在井里的罗峻熙早就被拽了上来。
罗峻熙正躺在炕上倒气儿,小麦跪坐在一边,给他揉腿。
院里人声鼎沸,野猪皮早就扒啦。
朱兴德与人说:“最初是撵我,冲进我家院落,你看我这头发,都、都没啦。”然后忽地反应过来,他头发已经烧的剩这点儿啦?
杨满山接到大姐夫眼神暗示,被村里人围着,也解释道:“后来又追我,没给弄死让它跑啦,扰了大家。”
村民们很理解,没拿弓箭,还冷不丁的冒出这么大个家伙,老左家没人受大伤就已然万幸。换他们任何一家壮劳力多的都够呛能抵挡得住。
还有妇人们过来,一边瞟着那口大肥猪,有点嫉妒咋就来了老左家,一边对白玉兰说:“你就庆幸吧,你家今晚仨姑爷都在,要不然就你们老两口不够让猪啃的。”
白玉兰没心思打嘴架,只想让大伙快走吧,今晚要累死他家人了,嘴上敷衍的是是是。
秀花坐在小板凳上,却不乐意道:“只看见我家来猪,没看到我家大门和后墙全倒啦?合着那野猪去你们家,不啃你们呐?谁敢说这话,下回再来猪,俺们朝你们家跑。”
让说小话的几位老婆子一噎。
左撇子倒是好性子,汉子们那面气氛也确实不错,都在讨论这猪有多少斤,能卖多少钱,嚷嚷帮忙上秤。
左撇子极为大方道:“今夜多谢大伙帮忙,让你们没睡好觉。明儿支大锅抬到地头去,不能给大伙肉吃,骨头汤还是要尝一尝的,谢啦,到时都拿碗来舀。”
这话说的大伙心里舒坦,有和左家交好的提出,明儿下晚有空,帮左家来修大门和围墙。
陆陆续续的,这才送走村民们,可是没一会儿,里正叔又来了。
“五叔?”
里正叔递给左撇子:“这药油你拿着,给家里人用用。骡车给你送来啦,明早拉猪去卖。”
另外,他打算明日会组织人手,这野猪下山可是大事,别再祸害庄稼,或是伤到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