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多干点儿,你们就要多干。”
两句话说的,差些让左撇子想掏出心给大姑爷,这话说的真熨贴。
本来之前左撇子还在白玉兰面前说过大德子“坏话。”
说几个姑爷子里,他和罗峻熙最外道,躺一起都浑身不自在,说话唠嗑也得寻思寻思再开口。瞧着还是满山最贴心。
玉兰问,那大姑爷不好吗?
他当时说,别听大姑爷忽悠,大姑爷就是嘴好,分跟谁比了,比起外面别家的女婿,咱家个顶个强。谁也比不上咱家的女婿。
但要是他们仨放一起,比起孝心,德子想是照满山差一些。你看大姑爷,除了猎猪,只要在咱家帮干这帮干那,有时候能看出来是怕大闺女回娘家挨累才伸手。要是不归小稻管的事,他就装作眼里没活,这点不如满山。满山是只要见到就伸手。
眼下,左撇子却深深地觉得,嘴巴甜才最招人稀罕。难怪白玉兰和老岳母双双夸奖大女婿。
像是刚才满山也来送粮,他自然同样心疼,说累了吧?那孩子嗯一声,放下担子就走,可实在了,接着回去干活。
完了就拉倒了。
再看大女婿,咱当长辈的才关心上一句,人家能立马就有回应,也没着急走,站在旁边陪他打米。
“爹,呵呵,这胳膊都要抖抽筋了吧?”
左撇子笑:“嗯那,抽两回了,我手指头也抽一回。”
只看,罗家硕大的打米箱,全靠人力抖动稻子上的谷子。
左撇子从来了就没歇过,和白玉兰、罗婆子一起人力打米。
之前二女儿小豆也是干这活。
但是左撇子心疼二闺女。二女儿这趟从回了娘家,始终比他大姐小妹干的活多。
左撇子和白玉兰心里有数,就让小豆带着雇工那家妇人和孩子们去弄细糠。
因为割完稻子,挑运送到这里人力打米,再用自然风一吹除去谷壳就是新米,却并没有完全结束。脱落的谷壳也不能丢,那就是米糠了。
筛细点儿,像细糠要留着人吃,粗糠更用大用处,要留着做饲料。
另外,庄稼人连稻草也不能丢。
小豆要带着雇工家的妇人和孩子堆成稻草堆,这些东西回头拉回去烧火或是返田做饲料用。
小豆那活,看起来比下田割稻和打米的轻松,但是她自己找活。
经常跑过来,主动将脱粒谷子用袋子装好背上车,忙完这些再去喊小麦,“小妹?”
左小麦才会出来,出来前会嘱咐一声:“峻熙哥,好好看书,我马上就回。”
然后,小麦会表演真正的技术,对骡子屁股拍一巴掌说一声,“走。”
小豆和小麦没用男人们,姐妹俩押车就能将脱粒谷子送到罗家。
而罗家这里,秀花会躺在摇椅上接待,指着她倒出的空地:“撒这里晾晒。”脱粒谷子不晒干,容易发芽。
所以说,老左家人知晓五天后,不,算上今天就是四天了,要抓紧时间干。
朱兴德正经帮左撇子打了好一会儿米才走,走之前还嘱咐过来送粮的满山:“你帮爹再打一会儿,爹胳膊都抽筋,我先回去接着割。”
这话又给左撇子说的心头一暖。
有些事就是这样,明明是朱兴德支使满山受累,但只要话到位,就会让人只记住朱兴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