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梦了吧。
只能不停强调:“是真的,是甜水她爹惹的祸。”
长辈们:“不,是峻熙。”
不是因为小麦不在,为哄大女儿心安,才朝峻熙头上推,是事实上指定就是峻熙。
一个四十八两的仇,大不了还给他们九十六两呗,啥仇啥怨啊,又不是朱兴德杀的人。听说哑巴娘都承认了就是哑巴干的,梁主簿他至于吗?
再一个,还偷咱家书了。
书上一定是记着什么,而朱兴德是写字都画圈儿的主,咋可能是德子?另外,只有峻熙在县里书院念书,经常在县里行走,容易看到什么梁主簿的坏事儿。
总之,还是罗峻熙。
小稻:“……”这咋还解释不明白了呢。
而小稻并不知晓账本的事儿。
这不是朱兴德也一直怀疑小妹夫被抢被劫道,是惹谁嫉妒羡慕恨了嘛,要不然为报复他,劫他小妹夫干啥呀,吃饱了撑的还兜个圈,他就想茬了。
哪里知道渡过那一大劫后,还把他家给祸害了。
而他在梁主簿眼中不足为惧,只有他小妹夫才是重点,这才拐了个弯儿转移祸害,多悲哀,明明账本是他偷的,都不拿他当个人物。
倒是此时如若小麦在,可能才会给罗峻熙清白。但小麦不在。
不过,对于长辈们来讲,事实上谁惹了那“大贼人”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是不是咱家女婿干的吧?是就一个都没跑。
左撇子说重点了:“五叔,我能再最后求您一件事儿吗?”
给左里正气的:“什么最后一件,什么将我摘我出去,你少说那些没用的。”
“那什么,那我就先说正事儿,能再借我、十?”好像十两不是那么足够,万一不够还要回来。不如多借点儿,有剩给拿回来:“借二十两吗?”
“你要钱干啥。”这话是仨人一起问的。
秀花像头一回认识她女婿一般,听到左撇子说:
“其一是想给朱家三小子点儿盘缠钱,让他带脑子活的常喜,在三胖子之后再去府城。
我想着,那梁主簿即使再一手遮天吧,他也只敢在咱县里,府城他至多暗戳戳祸害。
那咱家连续派人提醒德子,以德子的脑子,还有满山和柱子他们背几百斤野猪都不急喘的,再算上咱接连派去的仨人,三胖子、常喜、朱老三,全是信得过的,这些人抱成团儿,定会护峻熙顺利科举。
其二,我想自己带点儿盘缠钱,再叫几个信得着的,最好见过那群贼人的,当然了,没见过也不要紧,我认识,我脑子里刻着那一张张脸了,我会指给大伙看。
找几个人随我一起去县城,我要日夜跟着。”
他要跟着,看那些贼人,到底家住何方,是哪个门里养出的败类。
他还要把那些人的家里情况摸清,等他的女婿们回来,将那些人的地址交给孩子们。爹的本事就这些,到时由德子他们接过。
总之,他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认命。
哪怕这一生都报不了仇,那他也要记下那些人的名字、住的地方,将来告诉甜水、告诉所有的外孙外孙女们,要给他一代代传下去,就这名单上的,全是咱家的仇人,给姥爷报仇!
隔天。
左撇子给自己粘了个胡子,带个小帽,换个形象。
他挑着担子,行走在县城里:“炊饼,卖炊饼。”
前面不远就是贼人中,偷偷摸过小麦脸的那位“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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