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裤子脱得下去吗?你这么英俊的男朋友在你面前,你瞎了吧你?”
“前。”顾迟提醒,“前男友。”
严易辰都要受不了了,他只是想要个钱而已,被当成鸭子就算了,怎么还一直被羞辱长相,而他除了跟顾迟的前男友比莫须有的阳刚,并没有其他能反驳的。
“他妈的,老子没和他约。”严易辰总算说了一句带脏字的人话,然后又开始不做人,“你以为遍地都是男人搞男人的变态啊,我正常得很。还有顾迟,钱你到底给不给了?”
“我给你!”前男友说,“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有毛病吧!”严易辰看神经病一样,“老子很想看到你吗?”
但他还是让前男友又扫了一次他的收款二维码。
顾迟没能拦下来,想想算了,毕竟前男友是一名无比优秀的成功人士,不稀罕这点钱。况且他还记得前男友的账号,回头打过去也可以,现在他只想马上走,到家里好好反省,为什么当初高考的时候做错了两道选择题。如果不是差了那几分,他就不会上那个大学,就不会到这个城市来工作,就不会帮同市的堂姐来接孩子,就不会在酒店前台被前男友撞上还认为他在付费约炮,还约严易辰这种人。
可前男友还拉着他不放。
“求求你不要走,”前男友看着顾迟,眼睛里似乎有水花,“我好想你。”
顾迟愣住原地,又有点失神,前男友那张脸,露出这种可怜的神情,总是会让他心软,原来隔了几年也不例外。
“你在床上特别浪。”前男友说。
我就不应该参加高考,顾迟想,我应该留在家乡种地,建设新农村。
一个小时后,前男友在床上压着顾迟问:“我操得你爽不爽?”
顾迟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说话:“老子要是回去得了艾滋就回来找你索命。”
前男友听了这话,非常不高兴:“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可能有病,我都没嫌弃你。再说了,这是我的错吗,是你……”
这个不合格的酒店,连安全套尺寸都不合适。前男友咬着他的脖子问能不能不戴,顾迟……顾迟也鬼迷心窍答应了。
前男友跟他说没和别人做过,他是相信的,这家伙能和其他人发生亲密关系的概率,远比他在床上被人揍的概率低。
前男友问:“这几年你怎么样,我听我哥说,你没有去实习,找了一个垃圾公司。”
顾迟又有点后悔没有趁刚才上床的时候杀了前男友了。他的公司当然算不上垃圾,还是R市的纳税大户,不过和前男友这个sb解释什么呢。
前男友却还在喜滋滋地炫耀:“我跟你不一样,我来谈生意的,好几百万的生意。”
“生意呢?”
前男友愣了愣,然后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数量,说:“可能没了。”
顾迟刚幸灾乐祸了一秒,就听到前男友继续说:“算了,本来也不是很想找这家供应商的,但他们太热情了还非要我来实地看看。没了再换一个吧。”
wcnm,居然是万恶的甲方,还是那种态度不好,约定时间却爽约的垃圾甲方。
“四舍五入,就是我为了嫖你花了几百万,”前男友说,“你应该高兴。”
手机又响了一声,前男友打开,外放了语音。
“周总,您到了吗?其实也不是很急,主要是您一直没接电话,有点担心您的安全。”
真他妈不是人啊,顾迟想。
前男友休息好了,又凑过来想再战一场。
“我觉得你还是去谈生意吧。”顾迟说。
前男友却居然马上坐起来:“你在求我帮他们吗?那你至少要付出一点诚意吧。”
“爱去不去。”顾迟发现这人几年没见,更神经了,当这是什么言情剧现场呢,下了床准备去洗澡,“老子要走了。”
前男友拦着他:“就一个要求而已!”
“你又有什么破事了?”顾迟只能问他。
“留个联系方式。”前男友说,“你的号码都换了,也太绝情了。起码以后约炮的时候考虑一下我吧。”
“你不是来谈生意的吗?”顾迟问,“你谈完还不走?”
前男友说:“没关系,虽然很远,但我可以千里送来找你约。”
“你在哪儿工作?”顾迟问。
前男友说了一个地方的名字,那个地方离顾迟住的地方,直线距离大概七十公里不到,高铁的票价都只要20块钱,近得被人戏称是R市后花园。
顾迟说:“不用了,太远,还是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