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评价道。
“嗯,谁让我平时不爱运动。”时雨说得非常理所当然。
时雨被摸得浑身酥酥麻麻的,连呼吸都变得黏腻了起来,感受到沈今朝的手还要接着往下探时,他忍不住躲了一下。
“别躲。”
“哦。”于是时雨听话地不躲了,甚至又把身子往前凑了凑。
沈今朝的手放在时雨左胸腔处,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俯身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时雨皱了皱鼻子,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他没想到自己在沈今朝眼里这么脆弱和娇气,“不累啊,干嘛这么问?”
“不累就行,等会儿怕你受不了。”
“看不起谁呢!”
“我记得你上次动手术是在一三年的七月份,对吧?”沈今朝又问。
时雨有点懵,他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转到这里,但还是乖乖回答:“对啊。”
“之后有复查吗?”
“有。”时雨越来越搞不明白他问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询问病史是医生和人上床之前的例行步骤?
“我知道的仅限于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些,具体的病情我没多问,怕你觉得我多管闲事,让你不开心。”沈今朝解释道。
“噢,”时雨点了点头,又说:“不会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关于你的任何事我都感兴趣,不过不用在今天告诉我,我们先干点别的。”沈今朝说完又把时雨压在沙发上吻了一通。
“我先去洗澡,对了,”沈今朝很有心情地俯身在时雨耳边说:“回去把你的病历拍给我。”
起身的时候,沈今朝轻轻地拍了下时雨的脸。时雨身体早就有了反应,脸颊也迅速红了起来,这种红并不是为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感到羞涩,而是早就潜藏在意念深处,受本能引力如潮般浮涌上来的红。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时雨坐在沙发上发呆,思绪混乱。而等到时雨去冲澡时,沈今朝却一直跟在后面,在浴室靠门边站着。
时雨握着门把手,正准备把门关上,却看见沈今朝站在门外一副不准备走的架势。
“你站在门口干嘛?”
“我直接进去怕你不好意思。”沈今朝说得十分坦荡。
时雨呆了呆,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显然是被沈今朝的直白惊到了,过了几秒,他眼皮才渐渐松弛下来,有些别扭地说:“……我才不会不好意思。”
“你这是在邀请我进去吗?”
“那你还是别进来了。”时雨高声说道,然后果断关上了门。
时雨把花洒开得很大,水流从他头上冲下来,水花四溅。他故意洗得很慢,像是在报复沈今朝。
出来的时候沈今朝还站在门口,门一打开就过来抱他。时雨晃一下头,把眼前挂着水珠的头发甩到旁边,有水滴甩到沈今朝的脸上,带着时雨身上温甜的气息。
时雨看了一眼窄小的沙发,故作镇定地问:“在卧室还是在客厅?”
沈今朝耸动着肩膀笑了,边笑边咳嗽了一声,“先在卧室,你要是想的话以后我们可以……”
他还没说完,就被时雨又羞又愤地堵上了嘴巴。
这次是时雨主动吻上来的,他不得章法,一切全凭感觉来,两唇紧贴,舌头在沈今朝口腔里横冲直撞,沈今朝倒是乐得他主动,很有耐心地回吻着,慢慢把主动权转移到自己手里。
时雨又一次被亲得喘不过气,张开嘴巴大口呼吸,垂下头有些受不了地说“不要了不要了。”
沈今朝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让时雨跪在床沿,自己站在地板上,俯,一只手搂着他,含着他的唇瓣浅浅地吮吻,另一只手轻轻地伸进他单薄的纯棉睡衣里,一点一点地抚摸过他的腰际,又缓缓地脱下他的睡裤,褪到膝盖处,然后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膝弯,指尖又由凹陷处往上移到大腿。
(……)
第二天时雨醒来的时候沈今朝已经去上班了,他睁开眼看着旁边的枕头,放空了几秒,又闭上眼继续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身体倒没有出现太多不适的反应,顶多腰有点酸,腿有点麻,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隐隐作痛。昨晚发生了什么此刻仍历历在目,不管沈今朝怎么摆弄时雨,要求有多恶劣他都肯配合,而当沈今朝问他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时,他一概摇头,不疼、没有、……很舒服。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沈今朝不敢弄太狠,没有真的放开去折腾时雨,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克制,比较温柔了。后来时雨在床上委婉地暗示他其实可以不用顾忌太多,可以不用这么温柔,这么说的后果是他第二天他在床上躺了一天都没怎么下床。
回忆起昨晚沈今朝是怎么哄着他躺平的,当时沈今朝的原话是,人体构造我比你清楚,我知道怎么能让你更舒服。
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