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不要用看去了解一个人,我知道,其实你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有些话不必说你也能想明白。”
当日,那枯目草的守护者给她提了个醒。
伍安之虽性子怯懦,但这完全不影响他的聪明才智。
眼下赌的,是他的良知,若他能看清随子瑜的真面目,并且阻止余生盲从的话……
“可有一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少年迷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蔚秋下意识问:“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伍安之不好意思挠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子瑜兄身边那么多忠诚的盟友,为何独独选中余兄?”
这余兄生性暴躁,生气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跟他掐架,除了让他恼恨许久以外,并无什么效果啊。
蔚秋得知他心中的想法,不由啼笑皆非:“我说安之小朋友,你也太不了解你这位余兄了。他性子虽暴躁,却心思细腻敏感又多疑,有些话待他消气后反倒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完,她又笑了笑道:“况且……我看中的也不是余生的这一点。”
“那是什么?”
“他单纯咯。”
蔚秋耸了耸肩道,“余生这小子,对善良二字可不是一般的执迷,觉得世间非黑即白,又相当嫉恶如仇。他对随子瑜这么忠诚,无非是觉得随子瑜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所以……”
伍安之握着执扇猜测:“您便想用吵架来激怒他,叫他为此多疑猜忌,自己去发现子瑜兄的真面目?”
蔚秋叹道:“可不么,那小子一旦认定的事情,旁人怎么劝说都没有,多亏他多疑,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呢。”
呃……
伍安之不禁擦了擦汗:“蔚姐姐好……好计谋。”
天啊,这些都是她何时发现的,明明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怎么一声不响的就……
“还有你啊。”
蔚秋拍了拍少年弱不禁风的肩膀,挑眉道:“究竟是想看着你的余兄继续助纣为虐呢,还是拉他一把,你自己回去好好计较吧。”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继续往随府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人海中不见了踪影。
伍安之怔然地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闹市,脑海中不断重现蔚秋说过的话。
原地走神了半响,他终于迈开步伐,回府。
……
随府。
蔚秋一回来,便看到引人沉默的画面——随意正倔强地与自家师父大眼瞪小眼,颇有胁迫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
燕不虞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又满上,继续喝。
蔚秋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你们这是……”
“前辈!”
随意双眼通红地说:“我知道您神通广大,如今晚辈能求的人只有您一个!无论您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您。”
“不必了。”
燕不虞睨着杯中的茶水,上面倒映着爱徒焦急的神情,“变强的办法有千万种,但终归靠的是一个恒心,你现在这副急于求成的样子,不仅凝聚不了恒心,还会走火入魔。”
修行最忌急于求成。
在场三人深知这一点,各自的感慨也不同。
随意握拳深思了半响,重新看向眼前的男子:“那前辈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