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办成了?”见贺柏舟从宿舍楼下来,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魏枞急忙冲了出来,一脸急切:“没吓着那小崽子吧?”
他委实对贺柏舟的狗脾气不太放心。
贺柏舟扫了一眼远处操练的新兵蛋子,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老子就差把他当菩萨供着了。”
“……”
“对了,那傻小子好像扭头脚了,你一会带他去队医那看看,别真伤了筋骨。”
蓦地想起开门时的那道闷哼,以及那小子站在门板处死活不肯挪窝,脸上还起了不少汗珠,贺柏舟扭头看着魏枞,慢声吩咐。
“你丫还动手了?”魏枞眉头微蹙:“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操!”
贺柏舟暴怒:“你当老子什么人都动手?”
方恒那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模样,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性子,不是干这行的料,可上头态度强硬,非得硬塞过来,他几度想去理论,都被魏枞给压了下来,后来相处了半年,发现这小子也不是全无优点,之前那点不满,也就渐渐被他抛之脑后了。
“你真没动手?”
魏枞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得了,别他娘的大早上给老子找不痛快,那新塞来的小子资料你这有没有,拿过来给我看看。”
懒得再扯皮下去,贺柏舟岔开话题,想起了即将要迎来的第二个“关系户”,他头疼的简直要炸裂。
一天天的,没半点安生日子可过。
“资料在武靖宇那,他昨儿个从我手里拿走。”见贺柏舟脸上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魏枞双手一摊,无奈道,“就那一份,想看自己去拿。”
“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和他不对盘。”贺柏舟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武靖宇是和他一块进的刑侦局,两人在学校就不怎么对盘,毕业了好死不死又一块工作,自己还处处压他一头,一想到武靖宇那张臭脸,贺柏舟觉着胃里都要生理不适起反应,去他那拿“关系户”的资料,他宁愿负重跑个几十公里。
魏枞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可谓是无无奈至极:“你说说你俩,天天跟个藏獒似的,见面就得掐,图什么?
一个是大队长,一个人副队长,都是人民子弟兵,天天整的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样,弄得他这个教导员站在中间,可谓是左右为难,帮哪个都说不过去。
贺柏舟皱起眉头,语气间夹杂着浓浓的不悦,言语间还不忘翻上一个白眼:“他不主动招惹老子,老子会闲得蛋疼给他眼神?”
“……”
知道怎么说都没用,这两位祖宗谁都不饶谁,魏枞懒得再做无用功,麻溜地闭了嘴,选择放弃这艰难的调解。
“对了,我记得他都名字是叫黎初阳。”蓦地想起自己大略看过新同事的资料,魏枞凭着记忆开口:“学历还不错,武力值上面没怎么说,还是个未知数。”
“黎初阳?”
贺柏舟迟钝了两三秒,停了摸烟的手,抬头盯着不远处的郁葱松柏:“这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
魏枞摸了摸鼻子,笑:“被你小子记住,可不算什么好事。”
“……”
甭管他是个什么背景,来了老子的地盘,就得按老子给他画的路子走。”
“土匪作风。”
暗暗骂了句,心里才好受些,抬头看向身边之人熟悉的摸兜动作,魏枞撇了撇嘴,眉头微蹙:“说了多少遍。警局里禁止吸烟。”
规矩就搁那摆着,可这贺柏舟天天跟没看见似的,不是在办公室抽,就是在食堂抽,厕所也没放过,更别提他那宿舍,上回去他那准备睡个午觉,结果呢,一推开门,烟味经久不散,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蒂,床上收拾的挺齐整,就这屋里的空气简直让他难以忍受。
贺柏舟睨他一眼: “老子就这么点爱好,喝酒耽误事,老子戒了,现在连个烟都不让抽,还让不让人活了。”
像是要唱反调,贺柏舟原本收回一半的手又迅速摸着口袋里的烟盒,从里边摸出跟烟,叼在嘴边,又去裤子口袋里找打火机。
魏枞抬起手肘对着贺柏舟就来了一下:“你小子也不怕带坏这些新来的同志。”
找了半天才从上衣里摸出来打火机,贺柏舟麻溜点上,薄唇带上了浅笑,眯着眼睛看着对他频频投来目光都新兵:“敢不学老子的优点,捡着缺点使劲造作,老子揍得他哭爹喊娘,后悔来这世上。”
烟雾缭绕,青白交错,却怎么也遮不住傲气妖孽的气场。
魏枞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行行行,您是祖宗。”
贺柏舟抿唇,歪头盯着他,过了半晌,淡定开口:“孙子,还不给祖宗跪下。”
“……”
“我去你大爷的。”
“祖宗变大爷,辈分有点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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